“哐当!”
棺材重重摔倒在地,棺材板儿也被崩了去,尸体也跟着摔出棺材,在地上滚了两圈,掉进了路边的乱草沟里。
“爹啊!”
哈哈!
丧葬队只能停下收拾尸体,仪仗队则一鼓作气,反超了过去。
在与丧葬队擦肩而过时,宋澈还不忘指着棺材嘲讽道:“如此看来,这个‘棺’,压不住这个‘官’呐。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宁国府映入眼帘。
军民夹道欢迎知府上任。
那百十来个衣着富贵的豪绅团中,恰好有个熟悉面孔,正是先前徇私舞弊被抓的王志鹏,他隐藏在人群中,脸上充斥着嫉妒与怨恨。
“青天大老爷,您要为民妇做主啊!”
刚入城不久,两名少妇泣泪跪在大街中央,求新上任的知府老爷为自己申冤。
刘心楠一愣,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兴奋,当官儿哪有不断案的?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恰好树立她秉公无私的威望。
“有何冤屈,你们起来说。”
两个少妇站起身来,其中一个少妇怀抱襁褓小儿,抹泪说道:“民妇姓张,今早带着吾儿到东市赶集买菜,不料突然窜出个女人,要抢夺我手中的孩子……”
说到这儿,她恶狠狠地瞪着身旁的女人,“就是她,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夺别人的孩子,青天大老爷您快将她抓起来!”
“不!不是的!”另个女人赶忙辩解,“这孩子就是我的儿,大人,民妇姓刘,家住城西,丈夫在我怀着孩子时候到采石场里上工,不慎被坠石砸中身亡,我一个人生下这孩子,靠着制作豆腐的手艺勉强生活,
今早我将制作好的豆腐拉到东市去卖,匆忙招呼客人之际,将孩子放在身后的坐凳上,哪知等我忙完了才发现,自己的孩子竟然不见了;
我匆忙寻找,最后在这女人手中发现了他,这就是我的孩子,乳名叫做小宝,今年八个月大了!”
少妇嚎啕大哭,再次下跪恳求,“青天大老爷,小宝是我唯一的牵挂,说没有他还叫我怎么活啊!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!”
小孩子又不会说话,古代又没有亲子鉴定,滴血认亲又不靠谱,两家都说孩子是自己的,又该如何去判断真假?
“你胡说!孩子明明是我的!”抱孩子的民妇扯着襁褓说道:“你瞧瞧这襁褓,乃上好丝绸所织,再瞧瞧你,一身粗布衣裳还打着补吧,你用得起如此昂贵的襁褓么?”
少妇反驳道:“襁褓不过一块布,扯下来便能换上,这怎么能证明孩子是你的呢!”
抱孩子的民妇说道:“我至少还有孩子身上的襁褓做证明,你却什么证明也拿不出来,仅凭一张嘴就想要我的孩子,你真是个恶毒的妇人!”
“大姐,大姐您行行好,将孩子还给我吧,他是我的心头肉,没有他我不能活啊!”
少妇见执拗不过,抱着那民妇的腿嚎啕恳求,民妇却一脚将她踹开:“它还是我的心头肉呢!”
“哇哇哇……”可怜那奶娃儿哇哇大哭。
街边的百姓也是七嘴八舌,指指点点。
孩子到底是谁的呢?
刘心楠,犯了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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