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摆着三盆多肉和一盆吊兰。
原来还只有一盆多肉,另外两盆是从原来的盆里移栽出来的。而这东西还是他们之前一起去夜市时,玩套圈圈套回来的。
杜宾一手拿着小水壶给盆栽浇水,另只手拿着手机应该是要给谁发消息的样子:“冬冬,晚上想吃什么啊?冰箱里还剩一点肉馅,做点丸子汤怎么样?”
“……嗯,要不我们出去吃吧。
”周尔冬突然冷不丁改口道,“就去楼下那家烧烤店,我突然很想吃烧烤。”
杜宾也没说什么,就看了他一眼。周尔冬也立刻知道他想说什么:“待会儿我会把钥匙给你的。”
远处的天际边飞过去一群不知名的鸟儿,周尔冬的视线也不自觉随着鸟儿的轨迹移动着:“杜宾,你有没有想过解开啊?”
他问的不是这一次解开…
这种游戏真的挺伤身的,某种意义上来说约等于剥夺了人的基本权利,也挺侮辱人的。但凡一个有自尊的正常人都应该不会对这种游戏上瘾吧?
以前周尔冬也曾经问过杜宾,说他这样下去,长此以往,万一那玩意儿废了怎么整。他说反正也用不到,废了也没什么的。
“而且…要是废掉的话,你会记住我吧?”杜宾反而提了这么一个问题,“假如这样的话,你也会对我有那么一点愧疚或者对我不忍心吗?”
周尔冬当时的回答是长久的沉默。
记得这个荒唐的游戏从开始到现在也快三个月了吧,周尔冬再度询问他:“要解开吗?”
杜宾没有回答要或者不要,他望着天边已经消失成一个个小黑点的鸟儿,叹了一口气:“冬冬,我真的很想知道,你到底打算把志愿填哪儿啊…”
这个回答真是牛头不对马嘴,问东答西,问天答地。神经病。
“等我生日那天再告诉你吧。”
周尔冬也没有正面回答,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抛给他:“对了,你是不是想上厕所。去吧,我看你刚才站姿就不对了。”
杜宾兴许也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,有点喜出望外,就仿佛他能允许他去上厕所是多么大的恩赐一样。
“冬冬你真好。”
周尔冬那时心情过于复杂,想不到要说什么,默默移开了视线。
“哦,对了,四分钟。”
十分钟后,两人一前一后从单元楼出来。周尔冬略先一点,一旁的杜宾则像汇报工作那样一五一十的讲他后面的安排。
他毕竟也不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,今天晚上虽然没什么事,但明天以及后天可能都要忙着一个大型活动。
“到时我让小王去接你来,你可以在办公室写作业,想吃什么也可以和助理说…”
周尔冬:“恩。”
说起杜宾名下的公司。
记得周尔冬第一次去时,看着那栋写字楼,他问他:“你公司在几楼啊?”
他用很平静的声音道:
“其实…这一栋都是我的。”
杜宾在人前和他面前完全不一样,本身个子就高,不苟言笑的样子很有气场。
在领着他直奔专属电梯的路上,不少人对他点头弯腰,一声声的杜总好让周尔冬对杜宾有了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感官。
——还是挺帅的嘛。
他当时这样想着。
不过这点想法还没凝聚成形,随着电梯门缓缓合闭,在只剩下两个人的场合里,人后的杜宾牵起他的手,亲了亲他的手背,冲他露出了一个称得上讨好的笑容:“当然,也都是你的。”!
铃子saa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:
希望你也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