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我能怎么办,公司那些我也不太懂,给我递的报表,我也只能看懂一点,有人能看懂,但我怕他们骗我怕他们瞒我…”
以往江悯然对外的形象一贯是高高在上的,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,身边时刻都围着一大堆人,令人无法靠近。
这时的他却像个在外头受了许多委屈,正可怜巴巴和兄长诉苦的幼弟。
青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,像极了一只淋了雨的小动物,试图在他这里寻到庇佑。
魏长源怎么舍得拒绝啊,哪怕明知道眼前的这一切非常有可能只是江悯然在演戏,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陷阱,但他的心脏还是无法抵抗的软化了。
他非常上道的顺着江悯然的话往下接:“我要怎么帮你呢…”
“嗯…”青年似乎很为难,犹豫几秒才又继续道,“…你能教教我吗?教我怎么打理公司,怎么管理员工…”
江悯然作为老派世家的继承人,身边当然有专业老师教他精英管理,不过他以前太傲,周围人又过分顺着他捧着他,不敢真的苛责他,直接导致他出国几年也就学了个囫囵吞枣。
倒不是找不到别的老师,想找还是能找到的,主要问题是不信任,上辈子的事让江悯然有点多疑,魏长源最起码应该不会想害他的。
再说了,
他不是想当自己哥哥吗?
利用一下,也没什么吧。
拥有一副漂亮皮囊的青年脑子里思绪万千,嘴上依旧一口一个哥哥,仿佛真把魏长源当做信赖的好兄长,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孺慕之情。说话时,身子还轻微朝魏长源的方向靠了靠。
“哥哥当我的帮手好不好?”
“哥哥也不希望我哪天突然就出事了吧?可以吗可以吗?你会帮我吧?”
之前的江悯然总无视魏长源,总把他当做空气,头一次如此主动的亲近。
魏长源几乎有些飘飘然了,喉结上下滚动,像紧张,又像压抑不住的兴奋,嗓音都带上几分微不可查颤音:“好,我答应你,然然。”
他语气坚定的重复:
“我会帮你的,一定会帮
你的…”
魏长源在心里告诉自己:这很正常嘛(),哥哥本来就该负责教弟弟的。
得到应允的江悯然开心极了⊕(),刚才的可怜巴巴一扫而空,像个拿到心怡礼物的小孩,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。
“你刚光顾着给我剥虾了,你自己都没怎么吃饭吧?你吃点,然后…”
江悯然顿住,这才想起来不该自己决定,该先问问魏长源的。
“对了,你下午没别的事儿吧?要没有的话,咱们去球场打两杆球吧?哎我最近好想打球,但都没人陪我玩…”
江悯然是一个十足的享乐主义,喜欢打球,喜欢喝酒,喜欢插足他人,喜欢一切他觉得好玩有意思的事物,这些喜好都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尤其他刚回国不久的那段时间,圈子里盛行过一股学高尔夫,学品酒的风气,就为了搭上几句话,那些铆足了劲想攀附小太子的有心之人可下足了功夫。
怎么可能会有他想打球但找不到人陪的情况呢?只要江悯然还是江启生明面上唯一的儿子,那他就是小太子,只要他一句话,不知道多少人愿意呢。
这明摆着就是一个台阶嘛。魏长源无法拒绝,也断不可能拒绝,哪怕那天其实还有别的事,但他也可以没事。
“没有啊,我没什么事…”
过往最是勤勤恳恳的工作狂第一次任性逃班,他在心里开脱:没办法,毕竟是哥哥嘛,弟弟现在心情不好,就该哄着弟弟的,很正常很正常。
殊不知比起哥哥,现在的魏长源更像被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的“昏君”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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