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说疏浚,一个说挖新河,最后搞成一个折中的办法,又挖新河又疏浚。
好吧,那事儿已经了了,魏广德也不想继续。
不过,治理黄河,朱衡肯定是不行了。
至于江治,据魏广德所知,似乎也没有太好办法,多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。
“是不是叫潘季驯来着?”
忽然,张居正似乎想起来似的,开口问魏广德。
“好像是。”
魏广德吃不准,张居正是不是老早就打主意到了工部,想要推出他来插手工部事务。
不过工部确实对黄河束手无策,似乎不好阻拦。
黄河重要归重要,可不事到临头,多少还是会为自己考虑,会猜忌对手。
魏广德其实已经想起来了,潘季驯在隆庆年间因为治水,征发丁役五万余人,耗费帑金九万二千两,但不久后就因以漕船漂没事故,遭勘河给事中雒遵弹劾,罢官。
难道潘季驯走张居正的门路,想要起复?
此时,魏广德心中由开始想方设法解决黄河水患,变成猜忌张居正、潘季驯的目的。
“善贷去工部不妨问问,看这潘季驯是否真能治水。”
张居正又说道。
魏广德微微点头,如今内阁吕调阳在家养病,上的致仕奏疏被留中。
因为内阁名义上阁臣依旧是三人,所以之前张居正上奏请求增补阁臣的奏疏,也被留在宫中。
毕竟,增加内阁阁臣不是小事儿,事关外朝和皇权稳定。
从张居正值房出来,魏广德先回自己值房里,把书案上的奏疏简单翻了翻,都无甚要紧的,需要马上处理的。
于是,放下奏疏,魏广德就直接出了内阁前往工部衙门。
大明六部,除了刑部外,都在皇城外,距离倒是不远。
就算是最远的刑部衙门,其实也不过是隔了两条街而已。
魏广德到了工部,很快就被接入尚书值房。
没有去工部大堂,毕竟有些话魏广德觉得私下里说比较好。
他可是知道,朱衡和潘季驯的关系因为当初的事儿,闹得很是不睦。
“善贷,你是为了山东那道奏疏来的,咳咳。。。。。。”
进门,魏广德拱手还没说话,朱衡就开口说道。
“是啊,士南兄,黄河水患遗患甚大,我也知道很难处理,朝廷自开国以来一直都没有办法解决,但是泥沙淤堵之事,却真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魏广德马上接话道。
“我何尝不知,今日是堵塞漕运,明日大水可就是洪泽千里,唉。。。。。。”
朱衡叹气说道,“如果只是保运河,尚且是人力所能及,可这次不止是运河,若是黄河淤堵继续,怕是又要酿出黄河改道的大患了。”
“士南兄,黄河泥沙淤堵之事,工部就一点办法没有吗?
据我所知,每年黄河都会携带大量泥沙沉淀在中段和末段,这也是黄河常年遭遇险情的缘故。”
魏广德严肃问道。
“善贷,黄河泥沙的问题,工部确实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。”
忽然,身后传来江治说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