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那个自称是她母亲的女人,他心脏一抽一抽地隐痛,脑中混乱不堪,头绪全无。
“黎焕!”
黎焕猛地抬头,只见慕雪柔脸色冰冷地走到他面前,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先生不是告诉你,送唐俏儿入院后,你就必须马上离开吗?!”
男人眸色一缩。
前天夜里,他送唐俏儿入院后,不知怎么,心一直悬着。
他怕自己出手太重,怕那女孩进了急救室就出不来了。所以他没走,在暗中,守着。
但这些,他不可能跟慕雪柔讲。
在他眼里,这个女人,是蛇,是蝎,是披着人皮的冷血动物,独独不是人。
他岂会跟她交底。
“守着先生,毕竟唐家的人都来了。”黎焕敷衍,眼神冷冽。
慕雪柔一时情急,脱口而出:
“就是因为唐家的人都在,你更不该出现在这儿!”
黎焕上前一步,嗓音沉沉,“什么意思?”
慕雪柔本对男人心存狐疑,结果自己失言,慌得她打消了疑虑,忙解释:
“唐俏儿不是省油的灯,你又在白烬飞面前露了脸。如果被唐家人发现你在医院,很容易让他们联想到,唐俏儿的车祸跟你有关。
这会儿先生也在医院,你们同时出现,唐俏儿可能会怀疑你跟先生的关系,到时候麻烦就大了!”
黎焕薄唇成线,不言。
“你快走吧,开我的车走。”慕雪柔催促。
“不用。”
黎焕冷淡回绝,与女人擦肩而过。
“对了,你没有在医院留下什么痕迹吧?”慕雪柔心思细腻,追问一句。
黎焕忽然想起了,那个被他仍在阳台上的烟头。
但,他没有多想,只因这些年,他为先生做事,从未在犯罪现场留下过任何证据。
所以,警方DNA库里没有他的记录,就算丢了一根烟头,也不会查出什么。
“没留。”
说完,男人背影落拓,孤傲,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