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奥多也同样贴贴提姆,同时小声回答,“这是许可,更是祝福。”
按理来说,在成年礼的当天晚上,当事人往往会和朋友举办彻夜狂欢的party。
但在吃完了晚饭以后,西奥多放下叉子,如此简单的一个举动,竟然引来了全家人的注视。
顶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眼神,侏隼鸟非常厚脸皮地一笑,十分开朗地打了个招呼:“我先走了,今晚有别的安排。”
说完,他走到门厅,提起自己之前收拾好的书包,明显在等着什么人。
下一个成为大家视线焦点的人就是提姆,红罗宾施施然一笑,慢条斯理地摆好自己的刀叉:“我也走了,今晚也有别的安排。”
提姆走到西奥多身边,从对方手里接过书包背上,然后自己又轻车熟路地跳到对方的背上。红罗宾搭乘着他心爱的半氪星人,飞向他们早就布置好的、共同的安全屋。
直到侏隼鸟的尾气都快散得没影,才有人在餐桌上嘀咕了一声。
“……这对狗男男。”
阿尔弗雷德保持着一种“管家什么都见过的淡定”。他弯腰替红头罩收起吃空的盘子,轻声提醒:“别说脏话,杰森少爷。”
西奥多不知道这之后发生的小小插曲。
如果他知道,估计也只会把这声咒骂当成佐料大笑。
可现在,西奥多既笑不出来,也没法畅快地哭。
他好像正陷入在一团云朵里,丝绸的床垫缠绵地包裹住氪星人的体肤。他仿佛变成了一滩加热到沸点的水液,喘息着呵出一团团的雾,透过眼角浮现出的一层淡淡的水膜,只有红罗宾的影子俯撑在上方,模糊而清晰。
下一刻,红罗宾的影子骤然变得近在咫尺。提姆化身成一股惑人的热气,幽幽地扑入耳朵,西奥多浑身一颤,融化的感觉像是电
流,骤然击穿了他的半面脊椎。
“在想什么?”
提姆很妥帖很温柔地俯身询问。
那仿佛不是红罗宾平时的音调,听起来仿佛天边传来的塞壬之声。
“我在想……”压下喉咙里升起的闷哼,西奥多勉强说,“理论和实践之间……唔……果然,存在差别……”
提姆把这话当成夸赞收下,他含着笑意曲起手指,不轻不重地用指关节碾动着西奥多的下唇。
“受不了就咬住?”
西奥多闭上眼睛,勉强摇了摇头。
红罗宾似乎又笑了笑,声音的震动感仿佛把两个人紧紧地连接在一起,他每笑一声,都在西奥多皮肤上激起一阵难以抵抗的战栗。
紧接着,有什么带棱角和锯齿的扁片代替了提姆的手指,轻轻碰了碰西奥多的嘴唇。
提姆压低了声音轻声说:“那就咬它吧。”
在红罗宾的配合下,西奥多有点笨拙生疏地撕开了包装,润滑的水液撒了一些在他锁骨上,冰凉的感觉流淌到火热的胸膛,当下引起了一阵激灵。
提姆捏了捏包装袋里取出的保护套捻了捻,忽然像是分辨出了什么,伏在西奥多耳边笑个不停。
西奥多转过头,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睛。
“……怎么了?”
“我不敢想象,这里面掺了凯夫拉材质……天啊,氪星人激动时的力度……我猜b永远都做了兜底的打算。”
西奥多转动已经被烧得有些迟钝的大脑,慢半拍地意识到提姆在说什么,终于睁大了眼睛。
“他们总说我是最没有冒险精神的一任罗宾,其实不一定。”
提姆含笑用手背抚过西奥尔的脸颊,细致得像是在碰触太阳。
“你会为我忍住的,是吗,西奥多?”
侏隼鸟颤抖地闭上眼睛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,出现在餐桌上的西奥多看起来神清气爽,并且精神抖擞。
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看出来,西奥多仿佛刚刚求偶得胜的小鸟,正得意地立起自己的每一根翎羽,并且给碰碰车上满了电,随时准备冷不丁地发起进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