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砚青这才勉强应了。
……
然而,第二天孟砚青便悔了,这哪是一条狗,分明是一头狼。
他是恨不得把人吞噬入腹的。
晨间孟砚青醒来时,还是有些腿软无力,昨晚实在太过荒唐了。
陆绪章见她这样,多少也有些悔意,想着弥补,便抱了她下床,然后揽着他过去洗漱,甚至到了吃饭时候,那是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喂她的。
若是往日,也不至于腻歪到这个模样,只是今天她要去深圳,那是恨不得一直痴缠在一起才能够本。
吃过早饭,陆绪章也不用去上班,便搂着孟砚青坐在沙发上,随意看看电视说说话,偶尔低首亲几口。
孟砚青懒懒偎依在他肩头,只觉得自己像一块可口的蛋糕,他边看电视边吃一口的感觉。
这时孟砚青想喝水,陆绪章也不舍得把她放开,便干脆让她修长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,自己半抱着她,两个人就这么如同连体婴般起身过去倒水。
谁知道刚走到一半,就听外面大门响。
这响声一动,两个人瞬间一僵,彼此对视间,顿时明白了。
那碍眼的儿子来了!
陆绪章忙就要放开孟砚青,谁知道这时候,他西装上的一处扣子挂住了她的头发,两个人倒是好生狼狈。
于是,等到那傻儿子进院子的时候,隔着窗子,他看到房中情景,便有些惊讶地扬眉:“这是怎么了?”
他看到父亲正半扶着母亲的腰,而母亲柔柔弱弱地倚靠在父亲臂膀上,还微蹙着眉。
孟砚青倒吸了口气,之后,以一种格外平静的眼神看向陆亭笈,道:“怎么这会儿过来了,不是两点出发吗?”
陆亭笈:“两点出发,不过我着急,想着先过来!”
陆绪章扶着孟砚青坐在了一旁沙发上,之后才淡声道:“你母亲刚才脚崴了下,我扶着她。”
陆亭笈:“怎么了?严重吗?”
孟砚青忙道: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有些疼,幸亏你父亲扶着我。”
陆亭笈:“那是不是得抹点跌打损伤药?”
孟砚青:“现在不疼了,不用抹了。”
陆亭笈还待要说什么,陆绪章直接打断了他的话:“好了,不用抹了,你不用操心了。”
陆亭笈:“……好吧。”
陆绪章淡望着这儿子,道:“对了,你手里的钥匙给我吧,我的钥匙丢了。”
陆亭笈:“丢了?”
陆绪章颔首:“嗯,先把你钥匙拿来。”
没收,没收!
如今深圳的珠宝首饰加工厂能数得着的一共就两家,其中一家就是国有内联企业——深圳艺华联合工贸公司,这是深圳第一家对国内生产经营黄金饰品的定点企业。
如今国内放开黄金制品生产,各大商场一旦拿到黄金许可证,都要来这家公司进货。
陆绪章安排的那位便衣姓陈,孟砚青叫他陈叔。
陈叔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,戴着一顶解放帽,很低调沉闷的样子,完全不起眼,不过就孟砚青的经验,她也看出这陈叔说个厉害的。
当下大家见过了,陆绪章又叮嘱了陈叔几句,孟砚青一行人这才出发。
坐上大巴后,这趟大巴也就他们几个乘客,陈叔坐在后面座位不吭声,孟砚青大致给陆亭笈叮嘱着:“所以这次过去深圳,你不是当少爷的,是要求人办事的,是要拿到货的。”
陆亭笈却浑不在意的样子,他只觉得新鲜:“母亲,你放心好了,父亲已经和我谈过了,我一定听话,做好你的小跟班!”
孟砚青:“称呼变一下。”
陆亭笈疑惑,他想想,确实也对,现在的孟砚青看着比较年轻,当他妈确实有些年龄不对。
他无奈:“那我该叫你什么?姐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