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憬迷茫地又被唤醒,虽然困,还是保持着基本的意识,问,“哥哥要我做什么?”又打了个哈欠,“是擦好了吗?”
显然是知晓宁轻鸿在对他做什么的,但即便是这样,都能睡着。
乌憬没等来回应,等来了眉眼间轻叹的一个吻,他愣愣地抬眸,对上宁轻鸿一双晦涩的眼。
像在盘算些什么,下一瞬,又淡淡
笑了,似乎总算等到了什么一般。
乌憬的困意突然消失的一干一净,下意识吞吞口水,才听见宁轻鸿道,“弄干净了,乌乌困了便睡罢。”
乌憬摇头,危机感使然,他讨好道,“等哥哥一起睡。”
宁轻鸿笑了下,抱着人回到池岸上。
少年身上湿透的衣裳被换下来,用帕子将水珠擦拭干净后,再重新换上干燥的新衣。
乌憬坐在榻上,等宁轻鸿去屏风后换了衣裳,一人再一起回寝房。
对方的身上也浸了水,湿了大半。
乌憬已经习惯了,他到现在甚至还没见过宁轻鸿的身上是什么样子,自己却哪哪都被瞧过了。
又已经记住对方看着尊贵,指骨修长,指腹却有着粗茧,有时候磨得他会有些疼。
乌憬犯着困,竭力撑起精神,低着脑袋去看地上,可紧接着余光却瞥见有一角掉落在地的鹤纹雪衣。
他霎时睁大了眼,本能地仰脸去瞧。
却只能瞧见对方已经换好下衣,正披上绸缎般的雪衣长衫,用蚕丝这等名贵料子做的。
宁轻鸿正半侧着身,他身上甚至还有些未干的水痕,简单披上后,便不紧不慢地系着带。
乌憬只看了一眼,就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,可脑海中却依旧不停地回忆着。
肤色苍白,四肢匀称,覆着些薄肌,长身玉立的,但实际上用起力来十个乌憬都抵不过,意外地没有任何伤痕,看着不像过去经历过什么才导致生了这种病的样子。
最重要的是,他还看见了他上次留下的咬痕。
结了痂,身体的主人却似故意没用什么上好的药养着,还能看出一些牙印的轮廓,起着皮。
他当时咬得这么重吗?
乌憬怔怔地想。
还没反应过来,耳根就被人用指尖揉捏住,宁轻鸿俯身问,“乌乌怎么耳朵这么红?”
乌憬这下脸也跟着红透了,“是你,你先在我面前换,换——”
宁轻鸿笑,“乌乌可是第一个瞧的人。”他道,“那以后哥哥让乌乌多习惯?”
乌憬不停地摇头,“我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