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月卿也客气回道:“道号清月。”
阮鹤眉头一挑,意义不明地重复了一遍:“清月道长……”
李时归没有丝毫察觉,笑眯眯道:“多谢道长深夜赶来,以免这几何小贼伤了殿下。
她话语一转,又道:“道长屋里有老鼠吗?需要我们帮忙吗?”
洛月卿连忙点头,露出感激的后怕表情。
她今晚确实打算使些法子,将钟觉予喊到自己房间,毕竟她通过系统知晓,钟觉予会因此受了伤,且伤势严重,短时间内难以痊愈,直到钟觉予被迫出兵时,还未彻底愈合,直接导致了战场失利,被百官弹劾,百姓议论。
故而洛月卿就想让钟觉予避开此事,可没成想她还没有开始敲墙耍无赖,便有只巴掌大的耗子从她的甜食堆中钻出……
“殿下!”
洛月卿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对方,李时归便朝着她身后喊道。
洛月卿连忙转身,还没有瞧见人就被牵住手,钟觉予低声说了一句:“好了,先回去你那边。”
她又抬起头,说道:“过来帮忙。”
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,但却莫名让人觉得怪异,尤其是被看着的李时归。
李时归挠了挠脑壳,有些不知所措,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,殿下应是有些不悦,但不悦什么呢?难道刚刚那个老头让殿下不开心了?
她丝毫没有联想到自己。
见事情已结束,屋外的人便纷纷散去,转眼就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几人。
此刻夜色浓重,不方便打扫,观长只能先叫来几个人,将尸体搬出观外,第二天再继续处理。
钟觉予并无不可,只是在对方询问有没有换房间时,停顿了一瞬,没有同意。
“那你今天睡哪?”被牵住的小道长偏头看向对方,眼帘扑扇。
钟觉予抿了抿唇,刚想说话又被李时归打断。
李时归说:“我和阮鹤那边还有间空房,殿下这两天先睡在观外?”
她们时常要下山传递消息,便嫌住在玄妙观中麻烦,就在观外租了个小院,离玄妙观极近,几乎是贴在玄妙观旁边,是曾经的山下村民为了做生意、讨口饭吃,搬迁到这儿的房屋,两人花了笔大价钱才租下。
牵着洛月卿的手微紧,钟觉予有些犹豫,正准备答应时,又听见洛月卿急忙开口。
“谨言我怕!”小道长抓住她手臂,漆黑眼眸可怜兮兮的,活像只要被抛弃的小狗。
她忙解释道:“万一还有老鼠怎么办?”
被牵住的手反牵住对方,抓得很紧,好像在告诉对方,自己真的很害怕。
“今儿只是偷跑进了一只,等明天它们都知道我房间里有好吃的,一群群跑过来怎么办?”小道士说得有理有据。
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,这类生物总是成群出现。
阮鹤与李时归在旁
()边保持沉默,只是表情更复杂了些。
长公主深夜不睡,帮隔壁小道士抓老鼠这事已十分离奇,现在还有赔上自个,守在小道士房间内……
可钟觉予却真的好像被说服,张了张嘴,竟没有拒绝,只道:“我们先把屋子里的那只抓出去。”
洛月卿笑眯眯点头,不知什么时候已揽紧对方手臂,像是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,像极了吃到鱼的小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