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来亚仿佛很快就睡着了,他自上车后就十分安静。
坂口安吾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排两人的动向,他很快就发现太宰治似乎没有刚上车时那样紧绷了。
想了想,坂口安吾还是轻声问道:“现在这么离开,尤利君需不需要和旗会他们说一下?”他隐约知道尤来亚是从中也那里离开的,至于旗会那边,他们似乎还不知道。
没等太宰治回答,尤来亚闷闷的声音从外套下传了过来:“我……我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了,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今天就离开了。”
坂口安吾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颗被黑色外套掩盖的外套,这是……发生了什么吗?
但是他很快又问道:“太宰,你呢?要和中原君说一声你离开的事情吗?”
太宰治摇了摇头,“不了,如果我这时候告诉他,以那家伙的性格,肯定不会对森先生说吧?”毕竟尤来亚可是和他待在一起呢,“这对他来说又是背信的事情,会让他对港口黑手党和森先生更加愧疚,我可没有替森先生笼络他、继续将他困在港口黑手党的打算。”
坂口安吾的惊讶睁大了眼睛,“你——”
这根本不像是太宰治的风格,他明明……
“很奇怪吗?”
坂口安吾欲言又止,这难道还不够奇怪吗?!
“想让朋友开心一点,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?”太宰治平静的说道。
他的视线好似看向窗外,可在他那侧的车窗上,却倒映着后排另一个人的身影。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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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港口黑手党,中原中也的办公室内正站着旗会的五人。
“还是没有尤利的线索吗?”冷血问道。
中原中也缓缓摇了摇头,他的眼下一片青黑,但旗会的几人也没比他好到哪里。
森鸥外是一个雷厉风行的领导者,在和中原中也说过了他对旗会五人的处罚后,几乎是立刻执行了下去。
信天翁对交通再也没有了那样恐怖的掌控力,所以昨天晚上在中原中打电话让他们帮忙一起找人时,他们仍旧没有任何发现。
“……他走了。”中原中也轻声道。
想到了昨晚尤来亚的表情,中原中也的呼吸都有一瞬的不畅。
起码……不应该是在那时候,让他离开的。
“……走了?走了是什么意思?”钢琴家不可思议的问道。
信天翁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始在中原中也的办公室来回打转,“怎么回事?到底怎么回事啊!”他像是突然控制不住情绪,音量骤然间拔高,“昨天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?!不是要和他一起去海滩玩的吗!我们、我们提前走了,就是因为——”
中原中也沉默的站在五人的对面,他低垂着脑袋,却始终一言不发。但是从冷血的角度,却能看到赭发少年的嘴唇都在颤抖。
宣传官却突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,强行压下了信天翁越来越激动的情绪。
医生沉默的走到了中原中也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,他的口袋里至今还装着尤来亚的药。
虽然身体已经康复了,但还不到断药的时间啊……
突然,钢琴家语气森冷的开口了:“是首领说了什么吗?”
中原中也慌乱的抬起了头,“你——”
“是我们成为你的累赘了吗?”钢琴家继续问道。
中原中也用力摇了摇头,“不,你们从来都不是——”
然而,旗会的五人却同时陷入了沉默。
无力感在这一刻迅速蔓延,没人能指责中也,他做出的选择,不过是为了保护他们。
但是——
“……但是,尤利他真的很没安全感啊。”信天翁喃喃低语。
中也为了他们留下来,那尤利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