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宁沉没放手,说道:“什么事要你新婚完刚下花轿就要回去处理啊?”
谢停云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宁沉,我以为我刚才说的够明白了。”
他上前轻轻拥了一下宁沉,像是给自己留一个念想:“我等你想明白的那天。”
随后,谢停云便放开了他,在众魔傻眼的目光中离去。
宁沉也彻底傻了。
阿奎惊疑不定地看着谢停云逐渐消失在视野里面,小声说道:“尊、尊上?这是怎么了这是?你俩刚才在花轿里面敢情什么也没做啊?”
宁沉:“……”
什么叫什么也没做啊!
还是干过一点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好么!
但是这话宁沉也说不出口。
他看着谢停云模糊的背影,整个人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沉默。
全场跟着他一起死寂。
本来好好的一场交锋,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喜事。
本来好好的一桩喜事,现在因为圣子大人当场离开,成了一个全场呆滞不知所措的空壳。
“……”
过了半晌,宁沉低下头,盯着自己摊开的掌心,那里残存的触感是他想要拽住谢停云留下的。
宁沉低声道:“他……好像说的对。”
如果放在平常,宁沉根本想不到谢停云这样的人会有喜欢得非他不可的心悦之人。
但是这件事情今天在今天就是发生了,就这样被一场荒唐的求娶给炸了出来。
只是宁沉现在细细想来,有些事情本就有迹可循。
在取磐石秘境拿青磐角的前一晚,谢停云问他,假如一个人要死了,这个人该不该和心悦之人挑明心意。
谢停云说,如果是你,你会不会。
比如说,谢停云这样冷静疏离的人,居
然会任由他搂搂抱抱,睡在一张床榻上,花心思搜集备三餐。
再比如说,不会让外人乱碰的本命剑,却随便让他玩。
虽然宁沉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拿人家本命剑是什么意思,但光从这个态度来看,显然得是什么极为亲近之人才能够触碰的。
虽然还有一些细节是宁沉想不通的,比如他是天骁的时候和他是马甲傀儡宁沉的时候,在谢停云那里的待遇就不太一样。
但是谢停云说得对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谢停云不肯说,那宁沉也便当做不知道。
冥日在一边也看傻了,他显然有些不可思议:“尊上,你就这么让人跑了?刚娶回来的道侣说要走你真让人走啊?”
宁沉:“……”
宁沉现在想来也自觉有些心虚懊恼,但在下属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,只能强撑:“那是他的自由。他要走,没有人可以拦得住。”
阿奎快晕了:“只要您肯出手,他不就不走了么!”
“再不济,直接强行把人抱进魔宫来个强制爱什么的也行啊!圣子大人心悦您这件事情都这么明显了,他说走您就真让他走啊?”
“就是,圣子大人不就是玩了一手欲情故纵,肯定是等您上去拦人剖白心意呢,谁知道您拦了一下就不拦了,真就让他走了!”
宁沉:“……”
别说了。
再说下去显得他像个傻子。
但是……但是。
宁沉按了按自己的胸膛。
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孤身一人了,没有人给予过他爱,他也从来没有爱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