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停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……
次日晌午,宁沉一觉醒过来的时候,谢停云罕见地还没有起床,依旧窝在他怀里,呼吸清浅。
谢停云肤色本身就很白,上面还容易留印子,以至于宁沉醒来第一眼,就是他昨晚满意不已的杰作。
谢停云闭上眼睛,睡颜安静。
“……”
宁沉睡一觉起来,过热过载的脑子终于清醒了。
他恍惚地想:天。
这也太不可思议了。
他本来只想和谢停云干架的啊。
宁沉低下头,盯着谢停云的脸看了半晌,又没忍住凑过去胡乱蹭了一通,把人蹭得清醒了几分,往他怀里躲了躲,闭着眼睛道:“别闹。”
于是宁沉心满意足了:算了,在床上也行。
最主要的是,平常和谢停云切磋,宁沉虽然不会输,但也不会赢。
但是要是在床上,宁沉妥妥的绝对赢家。
他一晚上可以看谢停云眼角掉好几回泪,虽然知道那是生理反应导致的,但是他还是很爽。
做得更过分一点的时候,还可以听见谢停云语不成声地威胁他停下来,然后宁沉就可以心满意足地低下头,将谢停云的声音尽数堵回去。
果然能量都是守恒的。
平常和谢停云吵架,宁沉顶回去一次,谢停云能还他十次,连被骂笨蛋都只能无能狂怒。
然而在现在宁沉被骂一句笨蛋,谢停云才是被顶回来十次的那位。
宁沉爽麻了。
宁沉悄无声息地把谢停云圈紧,又没忍住,低头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,像只给自己叼回窝的猎物打上标记,随后圈紧愉悦享用的野兽。
他新奇地心道:我有爱人了。
“……”
可是……我有爱人了。
宁沉无声收紧臂弯,逃避似地低头埋了进去。
算了。
既然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,能安逸一天是一天。
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那件事情,像是一起失忆了一样,眼里只有这几日短暂的温存。
流云宗那边听闻谢停云下了花轿之后没进魔宫,又没见他回到流云宗,于是纷纷给谢停云发了讯息询问,得到确认的回复之后便默契地回宗开席,庆祝他们大师兄新婚快乐。
当然邀请了谢停云和宁沉出席,但是当天要出发前谢停云正在换衣服,腰封是宁沉替他系的,结果系着系着宁沉的爪子又闲不住了,非得动手动脚,以至于他们晚了一个时辰才出发。
新婚燕尔的年轻人嘛,总是食髓知味的。
谢停云看着颈间的痕迹沉默半晌,随后抬脚要去踹宁沉,结果被宁沉巧妙地躲过了。
宁沉懒洋洋地把人圈在怀里蹭来蹭去(),埋在谢停云的颈间嗅闻着他的气息?()_[((),道:“你肯定给我下了蛊。”
要不然这些天他怎么一见到谢停云就想上去蹭一下亲一下,跟上瘾了一样。
以前宁沉看谢停云,就是一个非常舒适的打架伙伴。
然而自从他们互通心意之后,宁沉眼中的谢停云像是一种新型猫薄荷,越吸越上头,恨不得成天抱着舔来舔去。
谢停云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