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花大队人心惶惶,他们大队都干了什么,他们自己知道。
尤其是老高家的人,这会儿看着姜蜜还在蹦跶,只想立刻让她闭嘴。
一个中年妇女猛地扑了上来,伸手朝着姜蜜的脸上抓去,“你个牙尖嘴利的死丫头,就知道缩在后面挑事情,你娘有没有教过你,大人说话,你个死丫头片子少插花。”
姜蜜打架确实不行,不过她不怕,身边都是人,哪能真的让她一巴掌抓在脸上。
杨佳和护着姜蜜,抓住了中年妇女的手腕,用力一扭一推,直接把人推得仰倒在地,那中年妇女抱着手腕喊疼。
姜淼冲了上去咬了中年妇女的大腿,妇女抬脚就踹,杨佳和又把姜淼提溜起来拉了回来。
何招娣扯着那中年妇女:“你真行,打了姜蜜又打姜淼,有本事咱俩切磋切磋。”
中年妇女手腕也疼,大腿也疼,她的肉都要被咬掉一块了,裤子上都染上了血印子,立刻和何招娣厮打了起来。
这时候,赵凡也冲了上去,拽着中年妇女的头发往地上撞。
“就你厉害,就你牛气,就你知道欺负人。”
赵凡在知青点里挨得揍最多,高家的人都能踩在他们头上蹦跶,刚开始,她也反抗过,但是没用,只要她反抗,立刻别派去干更脏更累的活,扣更多的工分。
你要说不干,那就饿着好了。
“你个老妖婆,你个黑心烂肺的王八蛋。”她发疯了一样撕扯中年妇女的头发,那中年妇女本来打何招娣都打不过了,如今再加上发疯的赵凡,那就更不是对手了,头发一片片的往地下掉。
中年妇女不敌两人,哭爹喊娘,让公安同志救她。
姜蓉握着拳头,这中年女人是高庆的母亲,平日里在大队里为非作歹,祸害知青点。
她也冲了过去,挥着拳头砸在高庆娘的脸上。
其他知青也都冲了出去,有的厮打大队长,有的厮打高庆,几个中年妇女也被按在地上揍,知青们被迫害了那么久,压抑在心里的愤怒和绝望终于能够释放。
杏花大队的人想要救大队长等人,不过还没有靠近呢,就被杨佳共他们拦着了。
许念儿冷声说道:“怎么,还想当着公安的面欺负我们呢?这是知青的恩怨,你们也想加入啊。来啊,我还怕了你。”
她扯着一个年轻姑娘的领子:“这么想上,就一起上吧。”
她把那个穿着蓝白裙子的姑娘扯了进来,把她按在地上。
余飞抓着她的头发揍,这姑娘是高为民的妹妹,齐瑶的死有一小半跟她有关,齐瑶挨得打一半都是她动的手。
这时候,他满腔的恨意,哪里还顾得上男女之分,只想把她打死替齐瑶报仇。
场面更加的混乱,杨家沟大队的人帮着杏花大队的知青揍人,他们也看出来了,公安同志放纵他们揍人的。
公安是偏帮他们的!
那还怂什么,这些恶魔就该被惩罚。
外面围的社员们已经开始害怕了,其中几个社员扭头跑回家,准备出去躲几天,他们坏事没少干,害怕被一起算账。
姜蜜:“为国为民的公安同志们来了,他们是来扫除杏花大队的土皇帝,土地主,受这些土皇帝土地主压榨的老百姓们,站起来揭露他们的恶行,送他们去吃枪子。”
围在外围的社员有些激动,但是摄于大队长的淫威,还是不敢动。
于达喊道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难道你们还想再受加这些土皇帝的压榨吗?还要继续包庇这些恶人吗?”
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,“青天大老爷啊,我儿子挖渠时,丧了命。大队长和会计勾结,他们畜生不如,拿了我儿子用命换来的抚恤金,还说我儿子耽误了挖渠进度,挖渠的工钱都扣了。”
一个妇女也冲了过来,“我小儿子差点被饿死,我公公为了省下一口口粮,活生生的饿死了,这些人是畜生。”
又有人冲出来:“这些人畜生不如,高剑冲进我家,杀了我家的母鸡,我们要反抗,就让人打我们,这些人都是畜生。”
杏花大队一共有两姓,东边是高姓,西边是何姓。
高姓跟着大队长和会计一家吃香的喝辣的,西边几户姓何的人家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,被高家欺压着,日子也艰难。
合着这些人不仅祸害知青,连外姓人也跟着一起害。
有一个男青年站了出来,“我要告高剑,他仗着自己是革委会主任的女婿,在大队里欺男霸女,我妹妹去年找不到了,我怀疑是高剑把我妹妹掳走了。”
姜蜜瞬间门想到了那间门锁了大锁头的密室,她递给领头的公安
一个眼神,朝着屋里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