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随行医生对无意识的少年进行一边又一边的急救。
每一次除颤都是希望,每一次的希望都带来了更深沉的绝望。
一路的急救都没有任何反应。
医院的医生早早地便等候在手术门口,得知一路的急救都没有任何效果,伤患没有生命体征大半个小时后,主治医生想要宣告令人惋惜的消息。
一抬眼,对上了三双无比阴沉森寒的眸子。
被盯着的几名医生后背发凉,到嘴边的字一个也说不出去。
“无论如何,都要给我救回来。”
急匆匆赶来的院长立马让医生带着人进手术室。
“我们会尽力的。”
注意到惹不起的三人身上的血迹与伤势,院长试探地说:“我让护士替几位包扎一下。”
没有人回应,三人的神智仿佛全部挂在了被推入病房的少年身上。
院长不敢自作主张,只好派人拿了点绷带药品放到长椅上,接着便把空间门留给他们。
陆匪倚着墙,歪头盯着手术室的方向。
即使什么都看不见,也这么直勾勾地盯着,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里面的情形似的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又或者是他太过紧张焦灼,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开始发酸发麻。
陆匪缓慢地转了转脖子,看向对面呆坐在地上的白越。
他目光顿了顿,哑着嗓子问:“白越,你和乖宝到底计划了什么?”
白越双目无神地看着手术室的灯,没有任何反应。
陆匪往前走了两步,拎起白越的衣领:“老子他妈的在问你!”
“说话!”
白越似是稍稍回了身,眼珠子缓慢地转了转,盯着空中毫无意义的一点。
半晌,他缓缓开口:“童童说……想要离开谢由。”
“想让谢由重新体验一下当初的滋味,只不过这一次,他会……”
“他会……”
白越顿了顿,连“假死”两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他省略那两个字,继续说:“他让我想办法让你知道他的下落。”
“他让我和他一起被你绑架。”
“童童想让你悔不终生,也想让谢由自责一辈子。”
白越脑袋重重地砸在墙上,扯了下唇角:“他说过他会跟我走……”
陆匪沉默良久,也直接说出了少年和他的对话:“乖宝对我说,他想彻彻底底的离开谢由。”
“让我绑了他,让我利用他威胁谢由,让我安排他假死。”
说着,陆匪缓缓扬起唇角,似哭似笑:“他今天又说,他骗了我。”
“也骗了你,白越。”
最后六个字重重地砸在白越心上,他的脸色瞬间门惨白,眼神愈发空洞无神,死气沉沉得像一具尸体。
温童骗了他,骗的是假死。
自始至终,温童的计划都不是假死。
谢由听着他们俩的对话,回想这段时间门这少年的点点滴滴,一切都豁然开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