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他打碎了刁吉的杯子,惹怒了男人,要被赶出家门了。
这一次,没人能来救他了……
萧靖在极度的恐惧中,双目充血,咬着手背,发出一声声惊叫。
鲜血,顺着手背流下。
江元化大惊,制止他近乎自虐的举动:“松口!”
萧靖步步紧退,躲在桌子下,缩在阴暗的角落处,瞪大双眸,如走投无路的野兽般,发出低沉的嘶吼。
“出来!”江元化扯着他的手臂,大喊:“萧靖,你好好看清楚,我是江元化!”
男人的举动让他愈发惊惧。
萧靖惊惧交加,被触碰下,抓着他的手,用力一咬,尝到了血腥味。
江元化闷哼一声,疼得暗暗咬牙,却不为所动,任由他发泄。
温热的血液在口中流淌,渐渐的,唤醒了他的理智。
萧靖渐渐冷静,瞳孔中倒映着他的模样,两行清泪落在男人的手臂上。
口中一松,萧靖看了看男人鲜血淋漓的手臂,哭得悲切,哀哀欲绝道:“江总,对不起,我……我咬伤你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怎么能伤了你……”
“怎么能伤了你?”
萧靖蜷缩着身子,将头埋在膝盖中,悲伤哭泣。
然而,他始终压抑着情绪,用力咬着血肉,哭得一抽一抽的,声音低沉又悲切。
江元化抹了抹脸,颤抖着手,给叶长青打去了电话。
幸好,叶长青刚好在开车,顺道就过来了。
不多时,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推门而进。
叶长青拎着三个医药箱,急得红了脸,气喘吁吁道:“怎么回事,好端端的,你们闹什么呢?”
江元化松了口气,有几分心虚:“没闹。”
他今晚被刁狗气疯了,说要解除合约,让少年回家。
谁料,萧靖难以接受,魔怔了。
在叶长青到来前,江元化将人千哄万哄,带到了床上。
然而,他躺在床上,却像个木偶,依旧两眼呆呆的,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。
见此惨状,叶长青顾不得多问,一通检查后,心里难受极了:“他受到刺激,一时接受不了,引起了应激反应。”
刺激过度?
让他离开,当真这么难受?
这一刻,江元化看着床上了无生机的少年,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
心中,隐隐的懊悔。
叶长青薄唇紧抿,生平第一次,对至交好友没有好脸色。
“他的情绪极不稳定,先吃几粒镇静药。”
江元化接过镇静药,轻轻将人扶起来,让他靠在肩上,轻声说:“吃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