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?”想起少年的异常,江元化挑眉:“方才,你是在等我?”
萧靖点点头,笑容灿烂:“是呀,我今天一直在看电视,等你回来。”
侧头,电视没开。所以,他在看什么?
萧靖微微羞涩,解释道:“我刚刚关了。”
江元化目无表情,冷硬的侧脸如冰刃锋利,眼底有暗流涌动。
他看了一天监视器,很清楚,少年只是呆坐在沙发上,不曾看过电视。
为何说谎?
忽然,脑海中想起叶长青的嘱咐:精神不稳定的人,不能受刺激!
江元化撇过头,装作一无所知,神情有几分疲倦:“倒杯水来。”
“江总,你喝醉了,喝醒酒汤吧?”
“我没醉!”江元化靠在沙发上,仿佛感受到一丝残存的温度,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,不禁放轻了语气:“我要喝水。”
少年笑着点头,像个体贴周到的佣人,连微笑的弧度都一成不变。
很快,水端来了。
江元化接过温水,脑袋昏昏沉沉的,许久不曾喝醉的他,有些难受了。
他靠在沙发上,一口一口地喝水。
身边站着一个人,却一言不发,如一盆绿植,可有可无。
微微侧头,看到一张艳丽的小脸,他依旧笑着,却碍眼极了。
江元化蹙眉,如吃了秤砣般,呼吸渐沉,“别笑了!”
萧靖收敛神色,想了想,又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。
见男人不说话,他换了一副神情,笑得大方得体。
每个笑容,都赏心悦目,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偏偏,每个笑容都有他人的影子。
他……在模仿刁吉的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僵硬的,空洞的,悲戚的,每一个笑容下,都仿佛藏着一双流泪的眼。
不得不说,他学的很像,有八分像刁吉。
江元化眼眸酸涩,在醉意下,冲动的魔鬼唆使他犯错,猛地将少年拉入了怀里。
怀里,少年忸忸怩怩,拘谨又羞涩。
大掌下,是骨瘦嶙峋的手腕,软软的、温热的。
浓烈的酒气喷洒在脸上,少年羞红了脸,低低喊:“江总……”
江元化感受着少年的温度,声音沙哑:“你想出去吗?求求我,说你错了,就让你出去。”
关了几天,也够了,若有心悔改,就给他一个机会吧。
只要他认错,不再勾引第二人,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,那就解足。
萧靖感激涕零,真挚道:“江总,我错了,再也不敢了,请你原谅我吧。”
江元化一顿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