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起长大,是多年的至交好友,却因为一个少年,闹得脸红脖子粗。
萧靖卡在中间,承受着双方的怒火,真是有苦难言。
江元化双手抱胸,像一堵没有温度的厚墙,挡住两人的去路,言语间带着一股傲慢:“他不会跟你走的,不信,你问问。”
萧靖一顿,沉重的眼皮动了动,我你余光瞥他一眼。
渣攻,将矛头丢给他。
叶长青笑得不以为意,大手却稍稍用力,更紧地握住少年的小手。
“他会跟我离开。”这句话,他说的毫无底气。
他知,江元化也知。
“呵呵,”江元化笑了,朝萧靖抛去一个眼色,淡淡说:“你要走要留?”
一时间,两个男人皆看向他。
萧靖慌了,小脸煞白如纸,指尖微微颤抖:“我……我我……”
少年快哭了,眼角红红的,在纠结中难以心安。
他抬眸,看了看江元化,脸上泛起一抹红晕。
叶长青浑身冰凉,心里五味杂陈,握住他小手的大掌蓦然松开了。
江元化见状,笑容得意,毫不客气说:“他爱我,甘愿窝在这别墅里,当一个花瓶。”
“你……”萧靖呼吸一滞,仿佛被一箭穿心,将他苦苦支撑的自尊都洞穿了。
眼眸泛起泪雾,明明难受极了,他仍紧咬下唇,不愿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江总不喜欢他哭,他一直都知道的。
不能哭。
萧靖浑身紧绷,一句句让自己忍耐,可泪水仍不争气地流下,模糊了双眸。
这一刻,他难堪又羞耻,将他埋得低低的,在两人看不见的角度,无声流泪。
原主爱江元化,爱到发狂。
可他的爱,在江元化眼中,却不值一提。
沉重的悲痛如一把刀,深深刻在他的心里,这几年来,他的坚持有何意义?
他无声落泪,两人在争执,一时不曾发觉。
叶长青想辩驳,可在裸的事实前,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。
江元化意气风发,像一只斗赢的雄孔雀,耀武扬威道:“他不会走的,你死心吧。”
“我可以走,”叶长青脸色铁青,一字一句道:“但,你必须要善待他,不可欺负他!”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江元化气笑了,拉过少年的手腕,心里畅快:“你不是还要忙吗?”
叶长青喉头一哽,在他的得意中,看了眼少年,转身就走了。
今晚,他确实忙于工作,在送江元化回来后,就该离开的,心却恋恋不舍,看了少年一眼后,还妄想多看几眼。
如今,他的满腔热忱在高高扬起后,都砸个粉碎了。
碍眼的人走了,江元化勾唇一笑,看着少年柔软的发顶,警告说:“今晚的事,不能再有第二次。”
不管宠不宠爱,他都是自己的金丝雀,别试图勾引他人。
若被惹怒了,男人不介意折断这只鸟儿的翅膀,让他飞不起来,一辈子只能窝在自己的羽翼之下。
说完后,少年迟迟没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