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哭,男人越心烦,直接跟李非说,不用给他打钱。
是他端着,说不要钱的,怪得了谁?
之后,江元化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。
在他心里,少年岂会无所图。背地里,肯定找过李非吧。
这一刻,江元化才醒悟,他从未关心过少年。
他对待一只流浪狗,都比对萧靖上心。
悔恨如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心头。
就在两人争执时,刁吉赶来了。他火急火燎,害怕得浑身颤抖,一看到江元化,就有了主心骨。
“刁吉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……我听说了,哥哥出事了?”
刁吉急哭了,流下两行清泪,紧紧攀着江元化的手臂,啜泣道:“怎么会这样,白天好端端的……”
叶长青嗤笑连连,怼了一刀:“刁年带人去打他,你不知道吗?”
刁吉一顿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惊慌说: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的……”
“你爸被当场抓获了,人在警局呢。”叶长青看透了他虚伪的真面目,说话毫不客气:“你接到通知了吧。”
刁吉慌了,眼泪止不住地流,除了颤抖,说不出半个字。
呵,他当然是知情的,若不然,来这里干什么,看那个拖油瓶什么时候死吗?
刁吉生气父母的冲动之举,给他带来了一身骚,脑子不好使,就别想着害人,手段还卑劣,丢人至极。
他骨子里是冷漠的,刁母在丈夫被抓后,立刻就找到了刁吉,以告知江总真相为要挟,让他救人。
刁吉气疯了,又无可奈何。
在震惊中,他泪水直流,脸色一片煞白,喃喃自语:“不……我不信……”
江元化心疼坏了,将他拥在怀里,安慰道: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
刁吉双眸一亮,像落水之人抓到了浮木,祈盼问:“元化,我爸不会出事的,对不对?”
这个人,被他放在心尖尖上,曾发誓,要让他一世无忧。
江元化喉头发紧,笑笑说:“对。”
得到他的保证,刁吉松了口气,轻轻依偎在他肩上,如浮萍浪梗,有了依靠。
叶长青眼神嘲讽,双手抱胸地站在一旁,冷眼看他们的表演。
这一幕,比笑话更可笑。
江元化心乱如麻,不敢直视他的双眸。
“呵,可笑啊。”叶长青冷笑一声,转身就走。
刁吉回过头,身子微微发抖,不安问:“元化,我惹叶医生生气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男人的话不多,对外物提不起兴趣,只想着手术室中的少年。
江元化频频看向手术室,神色担忧,刁吉对他了解颇深,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般神情,心里更不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