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走……”
读书使人明智,他也想当个好学生,天天向上。
“呵,不走?”刁吉呸了一声,恶狠狠道:“你住的这么偏僻,被小混混轮了,也不奇怪吧?”
顿时,萧靖变了脸色。
刁吉得意极了,对付他,不费吹灰之力。
“从小到大,我都让着你。”萧靖神色冷峻,一句一顿:“兄弟一场,你为何这般对我?”
“兄弟?”刁吉笑了,对他无比厌恶:“你也配?”
自己出身豪门,受尽宠爱,爱慕者大排长队,一出生,就是为了享受的。
而他呢,父不详,一个受人冷眼的拖油瓶,就不该活在这世上。
小时候,刁吉常哭着闹着,让父亲赶他走,却屡屡无疾而终。
即使再不堪,他也是自己名义上有哥哥。
刁吉不服,也恨他的存在,在人前人后,以截然不同的态度戏耍他。
十几年了,他活在自己的阴影下,受尽白眼。
可恨的是,这条躲在臭水沟里的哈巴狗,在自己离开后,偷走了元化的目光。
刁吉越想越恨,掐着他的脸颊,尖尖的指甲刺入肌肤:“都说我们长得像,你有哪点像我?”
有时,刁吉不要的衣服,会扔给他。
这一刻,他后悔了。
“听说,你这几年都在模仿我。”刁吉暗暗用力,掐得他脸颊都红肿了:“谁让你穿我的衣服?”
忽然,一道声音响起:“我让他穿的!”
循声望去,江元化脸色铁青,从屋里大步走出。
刁吉蓦然收手,脸色一片煞白:“元……元化,你你怎么来了?”
江元化眉头紧皱,将萧靖护在身后,失望极了:“你怎么……变成了这样子?”
下一刻,刁吉哭了,手足无措道:“对不起,我错了,我听说你们的过往,太害怕了……”
不得不说,刁吉是聪明的,被听到后,不掩饰、不犟嘴,哭得泪眼汪汪,将自己摆在受伤害的一方。
“元化,我太害怕了,如果你不要我了,我……我该怎么办?”
刁吉慌乱不堪,泪水止不住的流。
萧靖摸了摸刺痛的脸颊,暗暗佩服:“这才是真演技啊,浑若天成,毫无破绽!”
“你对他,一向如此?”
江元化不敢想象,倘若他见到或听到的,都是一场谎言……
刁吉慌乱摇头,抽泣说:“没有,我没有……”
他情绪激动,似呼吸困难,大口大口喘着气,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,在两人的注视下,软软昏倒了。
江元化眼疾手快,将人揽在怀里。
妙啊——
说晕就晕,这出神入化的演技,让萧靖大为羡慕。
江元化抱着他,刚走出几步,回头说:“你跟上。”
萧靖指了指自己:“我?”
“过来!”
江元化没忘记,白天时,少年口口声声要和自己断绝关系,还偷偷逃跑了。
跑得了第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。
倘若他躲起来了,又得花多少时间去找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