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苧捡起来看,正是沈渊从前的那个红瓶子的药,明明都已经被自己藏起来。她拿起瓶子倒了倒,手心中空无一物,从前瓶子里有三颗药的。
叶苧苦笑了一下,来这一趟她想已经找到答案了。
她走出帐子,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,叶苧失了神一般的走进雨中。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,叶苧捡起来一看,正是沈渊那个黑色的香囊,上面带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叶苧嗅了嗅,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,被雨水冲的很淡了。她握住那个香囊,拉开抽绳打开了,里面的东西展现出来。
是一张纸因为雨水的缘故已经湿掉了,叶苧的眼睛突然突突的跳动起来。她小心的展开那张纸,上面的字迹已经开始迷糊了,但依稀还能辨认出来。
上面是那句,“愿我尽未来劫,应有罪苦众生,广设方便使令解脱。”
“沈渊,我抄的这句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愿我尽未来劫,应有罪苦众生,广设方便使令解脱。”
原来我抄的那份经书在这里……
水珠在叶苧的脸上流淌着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叶修看见湿透了的叶苧回来的时候,手上握着刚接到的一封信。
“阿苧,今日有人拿着一封信去了大金的皮草行找我们的人。信里有一枚玉佩和一封信。”
叶修将信递过去,叶苧沾水的手接过信纸,使上面的几个字都有些晕开了。
信是沈渊写的,他写着自己今日即将赴死,大齐即可发兵,同时希望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侍从三顺。信的最后写着希望他们能将叶苧的信物归还与她,遥祝叶苧岁岁康健无忧……
叶苧看着信笑了出来,她伸手扯下来脸上的面具,沈渊啊沈渊,你吧一切都安排好了是吗?
在和沈渊接触的过程中叶苧便知道,沈渊从来不是庸碌之辈,能在那吃人的深宫中活下来的怎么能没有心机和手段了。可是沈渊他有心机,有手段,他却从来不用来对准他人。
这是叶苧第一次看沈渊设局,以他的性命为局,他做的那样出色,安排好了每一个人,叶苧笑着笑着眼泪便从眼角落了下来,滴在信上……
叶修看见叶苧的样子默默退了出去,把帐子留给她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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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安王的营帐里,木勒正跪在地上。
“逆子,你说,是不是你!”
木勒跪在地上一言不发。
泰安王的鞭子狠狠落在了木勒的身上。
“逆子!逆子!你说不说。”
新的一轮鞭子正落下来,敦可沁掀开帐子进来了。
“公主怎么来了。”泰安收了手里的鞭子扯着嘴角笑着。
“我是来救木勒的啊!”
听见这话木勒抬头看着敦可沁,泰安也盯着敦可沁。
“泰安王,木勒这回可是委屈了,他一整夜都与我呆在一处呢!”
“哦?”
泰安看了看木勒又看了看敦可沁。
“木勒他不想更您说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成亲,他怕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。”敦可沁咬了咬嘴唇一脸害羞的样子。
泰安王看敦可沁的样子放下心来。他不是没有盘问过木勒身边的侍从和敦可沁身边的侍从,他们都说木勒与敦可沁在一处,可他确实是不放心。
“好了好了,那你也不早说,这次是阿爹错怪你了。让人扶你回去好好上上药。”
敦可沁扶着木勒离开,他回头看了一眼泰安王,又盯着敦可沁的眼睛看着,敦可沁朝她眨了眨眼。
他松了口气,靠着敦可沁他莫名觉得心安,由她扶着自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