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在欢迎业主回家的仪式感,差一点就叫骆悦人忘了这是外界车辆一律不许内的屿铂湾。
骆悦人坐在后排,问司机:“这不是俱乐部吗?”
他的司机是个看着稳妥和蔼的中年叔叔,淡笑解释说:“也是私人的。”
“哦。”
也不用再多问了。
只是想到第一次来这里,读高三,她那时候对梁空的认知很缺乏,只听人说过他家里条件好,她当时理解的条件好,不外乎住别墅穿联名鞋,其他方面她没有留意过。
她根本不会去想十八岁的同龄人会有属于自己的游艇,一开始她还担心过,随便就把他亲戚家的船开走,会不会不太好,万一亲戚生气呢。
梁空唬她说没事,说她看着年纪小,万一被逮起来,就说未成年,大家不会跟小朋友计较的。
他轻捏一下她的脸颊说:“小朋友有未成年保护法。”
骆悦人把他手打开,怎么还会被逮起来的,她瞪他,都不敢再往前走:“我成年了,未成年保护法没用。”
“那我有用。”
见她持怀疑态度一动不动,梁空后悔逗她,坦白道:“我的游艇。”
车子最终停在一栋绿植围绕的独立建筑前,非开放区域,之前为杂志社周年庆跑场地,有俱乐部的经理介绍过,这边几栋都是会馆,主要是办一些私人晚宴。
当时身边的设计师问:“这边配厨师?”
经理说:“我们这边配厨师,不过一般客人都会自己带厨师过来,毕竟已经这样隆重地请人吃饭了,其它方面自然是希望尽善尽美地体现隆重。”
骆悦人提着裙角下车,踩在靛蓝色的密织地毯上,足下无声。
一抬头,一整面玻璃映出淡金色的灯火,煌煌如梦,隐隐传出的音乐声很特别,并非钢琴,是一种柔婉的弦音。
迎宾接过她脱下的大衣,恭敬搭在臂弯,领她入内。
并告诉她梁先生已经到了。
心绪微微悬浮,绕过侧廊,双门推开,她看见梁空。
里面没有预料中的长桌烛台,桌布鲜花。
雅致屏风旁,置一张乌木小桌,梁空坐立其后,肩身周正清峻。
他穿一件烟灰衬衫,休闲款,松两粒扣,不适宜折袖的衣料材质,叫他臂中束了一条两指宽的黑色袖箍,非常见的皮革或金属,是粗糙的麻质,纯黑,无端带一股侠气。
叫人想到武侠剧里拔剑的特写,佩剑者的袖口也是这样落拓不羁地束起来。
即使是在时尚圈工作,见惯各种设计搭配,骆悦人都眼前一亮,觉得这个细节很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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