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空温温瞧着她,说:“我要是说不清楚,你还打算做点什么让我清楚?”
骆悦人将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后知后觉,其中不动声色的得寸进尺,可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。
她摇摇头。
梁空:“不行?”
骆悦人说:“是没有了,”声音小一些,“都给你了。”
说完她有点不好意思,两手撑床,一点点往后缩,梁空抓她脚踝,轻轻扯一把。
“骆悦人,你这思想有点粗暴啊,就那么点事能让你记着是吗?”
被点名的人,脸色唰一下红了,细白脚踝还在他手里攥着,她一边小幅度地挣,一边还得担心身上这件T恤会不会翻边走光。
梁空不放手,还猛一使劲把人拽到跟前来,骆悦人慌得“哎”了一声,手心撑在他赤。裸肩臂上,下一刹,腰被勾了一下,人朝前贴。
一瞬间,仿佛又缩回他胸前的狭小空间。
他在她耳边热息灼灼地说:“我还没抱够,你跑什么。”
准确来说不是没抱够,而是不长久,这种不长久让人觉得不踏实。
骆悦人偏着腰躲,忽的低叫一声,抬眼怨他:“干嘛捏我?”
他垂眼,眼眸虽淡,眉目却藏一股欣悦,下颌微微扬着,一副混账样子:“喜欢捏你。”
骆悦人撇开脸,鼓着腮,小脸通红。
那个姿势,刚好把耳朵对着他,他俯低身子,温热唇瓣若即若离贴在她白皙的耳廓上,低哑吐字:“我伸进去了。”
下一秒,她朝前乍一缩肩,细细蹙眉,闷哼了一声。
无需他的通知,能感觉被轻轻攫握的力道。
她忍不住喊他。
“梁空。”
他鼻音浓浓地应一声,手臂圈揽,她几乎要坐到他腿上。
他还在摸索,像个好医生在事后巡房。
轻缓的动作忽然停下来,他声音缚在她耳边,明明房间就他们两个人,还是照顾女孩子的难为情,将声音压低,好像只说给她一个人听。
“昨晚是不是把你这儿弄痛了?”
骆悦人搡着他的肩,也说不上搡,更像是把手按在他肩上,推着玩,就是耳朵真在他这句话里红透了。
“……一点点。”
梁空:“真的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不舒服要讲,行吗?”
他在这种事上反复担心,骆悦人是真的会觉得不好意思:“我……我没有不舒服。”
梁空轻笑一声,溢出些不正经,问她:“那,舒服?”
骆悦人立马听出来其中深意,照他肩膀上捶了一拳,骂道:“流氓!”
说完,从他怀里挣出来,一边朝洗手间逃似的走,一边说:“我先去洗漱了。”
意识到梁空好像早洗漱完了,她也不再多解释,走远几步,扭头瞪他,仿佛全怪他,又是捏又是揉,她一大早上脑子全乱了。
混球死了!
满嘴泡沫刷到一半,脚步声走近,骆悦人往墙镜里一看。
梁空靠在门口,视线低下去,骆悦人寻他视线去看,望到自己一双赤。裸的脚丫上。
室内恒温,冷倒不冷,只是脚心贴着瓷砖,也有点凉。
“冬天容易感冒还不注意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