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爱半年,一开始,梁空觉得骆悦人单纯,那股脱离世俗的钝感,让她在很多事上的反应,与常人不同。
她没有除他之外的恋爱经验,十八岁父母离婚,她的家教里也没有涉及到男女之情,很多女生身上都有的矜持——那种像情趣一样吊着对方胃口的矜持。
好像没有人教她。
她完全缺失这种矜持,三五不时,就会单单纯纯地说出一些虎狼之词,并且不自知。
两人在车里亲到骆悦人脸红,她后腰抵着坚硬的方向盘,两只手都搭在梁空肩上,转过肩,从挡风玻璃里扫视周遭的寂静,然后扭回头看着他说:“真的是车大就可以吗?在车里,要怎么弄啊?”
一贯的温软声音,好像不是要跟人在车里玩野的,只是接触到未知领域,很礼貌地问人要一份解惑说明。
梁空低笑了声。
她是听到他笑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,手指蜷缩起来,揪攥着他肩上的衣料,低声说:“不是你之前跟人说的,你说你要跟你女朋友试试……”
她也没多想。
反正她心理上不排斥,如果他喜欢,她是可以配合的。
梁空有一只手还在她衣服里,绕前,略粗糙的拇指指腹在她小小的肚脐凹处抚了抚,朝下去,出声示意:“可是——”
“什么?”
“你会把我裤子弄湿。”
梁空冲她微一挑眉,温声温气装正经的好人,“待会儿就没办法下车了,万一你腿软,也不好走路。”
骆悦人死死咬唇,贴在他腿旁边的小腿都一瞬绷紧,而他另一只手搭在她腿上,掌心完全可以察觉她身体上敏感的反应。
她将纤细白皙的脖子折下来,前额抵在他肩上。
梁空知道她这是害羞到没话讲了,没再继续说那些放浪形骸的话,唇边挂着点无比愉悦的笑,抚抚她后背通过薄薄衣衫凸出来的瘦伶脊骨。
过了会儿,梁空低头,在她耳边问:“饿不饿?”
骆悦人抬起头来,望着梁空,愣了几秒后,静止般的明净眼底活泛地跳动一下,人开始微微发窘,目光也逃开,无所适从起来。
有些问题,如果听懂了,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
那就是一种回答。
梁空低声跟她说:“你把手机拿出来。”
“干什么?”
骆悦人一身警惕,好像他现在无论说多么正常的话,她都会觉得害怕。
梁空笑,掌心贴她脸上,哄着似的说:“你搜一搜,这里是离你家近,还是离酒店近。”
手机在包里,包在副驾驶,她手在中间撑了一下,底盘未动地把手机拿出来。
那个俯趴前倾的动作,稍有点费力,在梁空居高的视角里,能看见她衣摆朝前滑去,露出一截雪白细腰,漂亮的腰脊沟是一条灰色阴影,曼妙延伸到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