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想了想,他好像没有这样的人。
他最好的朋友就是于景渡了,跟于景渡待在一起的时候,他也挺高兴的。
虽然没到那种时时刻刻都要腻着对方的程度,但是许久不见,他也确实会惦记于景渡。
转念一想,于景渡说的是自己的心上人,容灼心里登时一酸。
“怎么了?”于景渡将他那抹沮丧尽收眼底,问道:“不高兴了?”
“不是。”容灼忙道:“那你现在见不到他,一定很想他吧?”
于景渡深深地看了容灼一眼,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“哎。”容灼叹了口气,眼底带着几分怅然。
于景渡温柔地看着他,很想将懵懂的少年抱在怀里亲一亲。
不是那种带着别的心思的亲,而是安抚疼惜的亲吻。
他不知道的是,容灼听了他的心事之后,这会儿正为他操心呢。
少年记起来不久前王府的管家还朝他说过,说正在替于景渡张罗婚事。
于景渡已经及冠,等太子被废了之后,皇帝多半就要替他指婚了。
也不知道哪一家的姑娘会被指给于景渡,但一定不会是对方的心上人。
没有皇帝会允许自己的储君娶一个男人。
那于景渡会反抗吗?
容灼不敢朝他提起自己的担忧,因为这个问题太令人沮丧了,还煞风景。
“这个人在边关吗?”容灼朝他问道。
“不在边关。”于景渡道:“在京城。”
容灼想了想,“你来京城以后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吗?”
于景渡看着他一挑眉,没有应声。
“你在哄我!”容灼拧眉道:“这个人是你编的?”
于景渡也不答话,起身去将烛火熄了,而后扯过被子帮容灼盖好。
“我还以为是真的,你怎么能骗我?”容灼委屈巴巴地道。
亏他还真情实感地替于景渡难受了好一阵子。
但他转念一想,心里还挺熨帖的。
于景渡为了不让他尴尬,特意编造出了一个假的心上人来安慰他。
这么一想,他倒也不计较了。
“今晚要不要一起睡?”于景渡坐在榻边沉声问道。
容灼想起昨晚被冻得睡不着的经历,又念及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,便道:“行。”
于景渡闻言心满意足地掀开被子躺到了容灼身边。
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,容灼下。半。身没穿寝衣。
“你的裤。子呢?”于景渡问道。
“我要穿吗?”容灼抬起头指了指旁边的屏风,“在那上头。”
于景渡深吸了口气,“算了,你躺着的时候老实点就行了。”
容灼乖乖应了声,老老实实睡在旁边,倒是没像从前那般又往他身上蹭。
经过了这一遭,容灼心里放下了不少包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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