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从屋里出来之后,容灼没好意思再去见周丰和青玉,怕他们看出来什么,所以只让于景渡帮着带了句话,说自己有些事情先回府了。
青玉心思比容灼还要单纯,闻言也没多问。
至于周丰,他就算不看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。
安置青玉的这处宅子离容府不算太远,穿过一条街就到了。
容灼大白天刚和于景渡厮混完,回去的时候原本就心虚,没想到一进门就碰到了容庆淮。
“爹。”容灼忙收敛心神朝他行了个礼。
容庆淮目光在他身上一扫,略带不悦地道:“刚回来没两日,又开始往外头跑。”
容灼不敢狡辩,只能老老实实垂着头,盼着容父骂两句就走。
没想到容庆淮并没骂他,而是开口道:“你来我书房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容灼心虚地应了声,又找借口回房换了身衣服,草草洗漱了一番,这才匆匆去了他的书房。
容庆淮看着他身上刚换的衣服,问道:“去见宴王了?”
“!”容灼一惊,却也不敢否认,故作镇定地道:“是,殿下与我有些事情要商讨。”
“哼。”容庆淮冷哼一声,心道商讨什么事情回来还得换衣服?
当初在于景渡的“推波助澜”下,容庆淮误会了容灼和他的关系,只是父子俩之间一直未曾戳穿过。如今容灼和于景渡的关系成了真,但容灼尚且不知道容父早已看透了一切,只能极力掩饰。
“今日我又去了趟衙门,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接完毕。”容父道:“自明日起,为父就不再是朝廷命官了,也不再吃朝廷的俸禄了。”
先前他们父子俩因着私兵营的事情,也算是立了功。
就算他先前在衙门里有些疏漏,也算是将功补过了。
但经历过这一遭之后,容庆淮早已无心官场,于是直接请了辞。他这种资历和身份,衙门里也不是非他不可,所以请辞一事并未遇到任何阻力。
“你舅舅上个月在京城又开了一家商铺,打算让我过去做个账房,差事清闲,月钱也不少。”容庆淮道。
若是换了别的男人,或许会觉得靠着妻舅谋职有些吃软饭的嫌疑,但容庆淮并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,在这种事情上倒是坦荡。左右都是一家人,又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,再说他在商铺做个账房也完全能胜任。
“爹……”
“今日我在衙门里听说了一些事情。”容庆淮打断他道:“我估摸着,太子屯私兵一案,应该会在这几日就开审了。届时太子被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太子一废,宴王将会成为下一任储君的大热人选。”
“嗯。”容灼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