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一连做了三首诗的青年,原以为自己稳操胜券,闻言面色不由一黯。
但于景渡却没打算这么放过他,又不咸不淡地随口朝他说了句,“你题都跑了。”
“噗嗤!”段峥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宋明安闻声也阴阳怪气地道:“我虽然是个纨绔不会作诗,但我起码能听懂题目。”
那青年一脸尴尬,灰溜溜地坐下了。
另一边,丁小姐则在询问过老王爷规矩之后,选了那盆红色的月季,当场送给了容灼。
于景渡原本心情还不错,在看到那盆月季被放到容灼面前时,脸色当即就变了。
他没想到自家小纨绔这么讨人喜欢,这短短不足半日的工夫,就得了人家姑娘的青眼。
他不知道的是,丁小姐此举乃是为了朝容灼表示歉意。
因为她方才擅做主张点了容灼作诗,结果让容灼为难了。
她这性子直爽,有仇必报,有恩必偿,心里压根没有别的弯弯绕绕。
倒是于景渡又莫名其妙吃了一场干醋。
结果事后,不明就里的人,都将宴王不爽的原因理解错了……
“我看宴王八成是看上那个丁小姐了。”宋明安认真朝众人分析道:“丁小姐的诗明明作得一般,他还把这头彩给了她,结果没想到丁小姐不领情,选了花竟然送给了小灼!”
苏昀也附和道:“换我我也生气,小灼,你这下怕是得罪宴王了。”
“呃,”容灼抱着丁小姐送他的红月季,心道这回于景渡肯定不高兴了。
都说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
于景渡在老王爷的赏花宴上黑了脸的事情,很快就传到了宫里。
不过皇帝听到的版本,和宋明安分析的差不多。
众人都不知于景渡和容灼的关系,自然不可能将宴王殿下黑脸的原因归结为别的,只能认为他是为了丁小姐随意赠花之举而不高兴。
“丁尚书家这个千金也是,宴王殿下都那么示好了,她竟丝毫面子不给。”来福朝皇帝道:“可怜宴王殿下,清清冷冷惯了,头一回这么殷勤就遇上这么个不开窍的。”
皇帝却听得哈哈大笑,“这个丁小姐倒是有意思得很,也难怪老三喜欢。”
“就是这么一闹,宴王殿下有心怕是也无心了。”来福道。
“你不了解老三,他这个人是越挫越勇,丁姑娘越是不给他面子,他说不定只会越念念不忘。”皇帝说着又问道,“这个丁姑娘我记得尚未许配人家吧?”
“不曾,陛下忘了吗?上回右相给您的名单里,就有丁家这姑娘。”来福道。
皇帝点了点头,又问:“这个丁姑娘的花送了谁?”
“陛下有所不知,丁姑娘素来爽朗,她送人花就是随手一送,不会有旁的意思。”来福道:“因为她一直扬言说这辈子不嫁人,说京城这些男儿,没一个能配上她的。”
此事来福也是听人转述,因此很多细节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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