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没想好呢。”容灼朝段峥道。
“你跟他这么亲近,不送礼他估计也不会在意。”段峥道:“你帮我想想。”
容灼闻言略一思忖,朝段峥道:“你不管送什么,记得用檀木盒子装就行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“段峥不解道。
“他喜欢。”容灼忍着笑道。
檀木盒子是于景渡给周丰做小厮时,用来装手帕的。
容灼让段峥用檀木盒子装,不将布一揭,这才能让宾客看到您送的礼啊。”铺子里的掌柜道:“您这找盒子装上可就不美了,再说这珊瑚装檀木盒子里也不好看啊。”
段峥闻言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遂求助地看向容灼。
容灼忙道,“那就别买盒子了,反正他喜欢红色,你这贺礼肯定能送到他心坎里。”
段峥闻言这才放心,叫来伙计写了个字据,让自己的小厮带着伙计去段府支银子。
“对了小灼,你想挑什么贺礼,不如一并挑了,我把银子都给你付了。”段峥道。
容灼想说我这贺礼不用挑,但是又怕段峥起疑,便四处一看,挑了一块玛瑙镇纸。
这玛瑙镇纸的用料不算太好,在玉器铺子里都是摆在最不起眼的地方,价值和段峥买的这株红玉珊瑚相比,估计连零头都算不上。
“你这也太……敷衍了吧?”段峥道。
“礼轻情意重嘛!”
段峥有些无奈,想重新帮他挑一件像样点的东西,但容灼却示意自己就要这个。
最后掌柜都没好意思收容灼的银子,只说那红玉珊瑚太贵重,这件就当是添头了。
容灼心道,要是于景渡知道自己选的贺礼是个添头,也不知会作何感想。
“哎?”段峥交代完了小厮之后,听到外头一阵嘈杂。
他拉着容灼到铺子门口,恰好看到来福带人从宴王府回来,一队人走在街上还挺惹眼的。
“这是做什么呢?”段峥不解道。
“好像是去宴王府送赏刚回来。”旁边一个青年答道:“估计赏了不少好东西呢。”
“宴王生辰不是还有几日吗?贺礼提前就送了?”段峥问。
“这可不是生辰礼,你见过老子送儿子生辰礼,还一送送这么多的吗?”另一人道:“这就是循例的赏赐,以示陛下对宴王殿下的恩宠。”
“循例,循什么例?”段峥又问。
“正式下诏册封储君之前,一般都会来这么一下。”掌柜从门内出来,开口道:“当年前太子受封之前,陛下也赏过不少东西。但彼时前太子年幼还未离宫,陛下就赏了前太子的外祖家,当时送赏的人也是来福公公,赏赐也是从我们铺子门口过的。”
容灼闻言便明白了,这赏赐说白了就是做给百姓看的,让世人提前有个心理准备。
这样一来,过两日下诏时,无论是民间还是朝中,便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。
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提前放料预热。
“宴王要做太子了!”段峥说着看了一眼容灼,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兴奋。
虽然知道宴王做太子是迟早的事情,但真到了这一天,他还是有点激动,因为将来他就可以出去吹牛,说自己认识这个亲王的头衔时,皇帝也只赐了一堆没用的金银作为奖赏,都没想过要派个太医去为他治伤。户部也好,当地犒军的富商也罢,最多也就是给点米粮肉蛋,没人会想到,他们数万儿郎也是血肉之躯,会生病受伤,也需要医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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