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他宁愿回边关和夋国大战一场,也不愿待在这宴王府里再做个笼中之鸟。
等他离了京,他那位好父皇就算有再长的手,也伸不到他身边了……
当晚,宴王府无一人进出。
直到次日午后,才有探子回来。
黎锋朝来人一问,得知王府外头果然也安插了不少人,幸亏昨晚于景渡没让他出去,否则若是外头的钉子里有个高手尾随着他,那容灼的存在势必就会暴露。
单是这么一想,黎锋都觉得脊背发寒。
只庆幸他们殿下了解宫里那位,这才躲过一劫。
“明日本王去早朝的时候,你派个妥帖的人去替本王办一件事,务必要办得漂亮一些,不能露了踪迹。”于景渡朝黎锋道。今日休沐,所以于景渡也没有出府。
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于景渡这安排的用意,说白了,王府的人“保护”的是于景渡,一旦于景渡离开王府,他们势必要将一部分抽调走,去跟着于景渡。
这样一来,王府里就松懈了。
届时找个探子寻机出去,并不是难事。
于是次日一早,容灼便被敲门声吵醒了。
他起先还以为是于景渡来了,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。
若是于景渡,对方根本就不会敲门,会直接进来。
“是谁?”容灼有些警惕地问道。
“容小公子,吴公子派我来送个信。”外头那人道。
容灼拧了拧眉,心道他不认识吴公子啊。
“哪个吴公子?”容灼又问。
“吴大,吴公子。”
容灼:……
这是他和于景渡易容扮做兄弟是用的化名。
容灼急忙去打开门,便见门口立着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。
青年将手里的檀木盒子递给容灼,容灼一看这盒子还挺眼熟。
“容小公子,请您务必现在就看,在下等着你的回话才能回去复命。”那人道。
容灼点了点头,打开那檀木盒子一看,便见里头装着一支红色的月季,月季的底下是一封信。
他快步回屋走到书案前坐下,先是小心翼翼将那支红色的月季取出来,这才将信也拿出来看了一遍。
信是于景渡写给他的,上头没有称呼和落款,但容灼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他的语气。
当初容灼在江府时,有那么一段日子,于景渡就日日与
他通信。
不过那个时候的于景渡话不怎么多,每日都是容灼絮絮叨叨写个几页,于景渡则反反复复只有那么一句“一切都好”。
但今日这信不同,于景渡似乎是怕容灼误会什么,在信里将事情交代地很清楚。虽然安全起见,信里的某些关键信息被于景渡用一些意味不明的词汇“打了码”,但容灼因着与他的默契,还是轻易就把信看懂了。
容灼念及送信的人还在外头等着,没敢多耽搁,当即磨了墨给于景渡回了一封信。
待将信重新装回盒子里交给外头那人,容灼才回来重新将信仔细看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