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容灼也颇为得趣,只要对方别闹得太过分,他倒也都愿意配合。
那日午后,两人便坐马车回了京城。
依着于景渡的意思,是打算直接让容灼住到太子府。
但容灼比较谨慎,不想太引人注意,所以不大想搬过去。
在于景渡的坚持下,容灼勉
强答应了太子府和容府轮着住。
后来于景渡为了让他安心,果然将段峥和宋明安、苏昀他们也一并招揽了。为了打消容灼的顾虑,于景渡还隔三差五就让人将这几个纨绔一并请到太子府小聚。
当然,说是小聚,实际上就是他们几个玩,于景渡拉着容灼忙别的。
一开始容灼还不大好意思,总觉得老为了自己的事情麻烦那几个朋友不大好。结果后来才得知,段峥他们不仅不介意,还乐在其中,几人恨不得能搬到太子府长住。
他们做惯了纨绔,吃过喝过&#记3涛0好东西不少。
但太子府里的东西,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得来的。
许多东西都是御用的贡品,出了太子府他们可尝不到。
于景渡也不吝啬,知会了管家不可怠慢他们,倒是让几人过足了瘾。
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日子久了,总有人能看出点端倪来。
在两人成婚后的那年除夕,由于宫人的疏忽,险些将热汤洒到了容灼身上。当时于景渡的担心和慌乱太过明显,几乎没顾得上有任何掩饰。
在场的人中,心思稍微活络点的,自然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寻常。
尽管在场的季修年和五皇子都帮着打了掩护,但有心人依旧存了怀疑。
再加上这半年多以来,于景渡和容灼本就走得近。
诸多事情结合到一起,令人很难不多想。
“那个宫人找人查过了,没有任何问题。”黎锋朝于景渡道,“他在膳房时脚上不慎沾了点油渍,厅内的地滑,再加上有点紧张,所以才出了意外。”
于景渡眼底闪过一丝冷意,但顾忌着容灼性子软,回头定要问起此事,便没重罚那个宫人,只打发了人去洒扫处,不准继续在御前伺候了。
“京中流言传得厉害吗?”于景渡问。
“不算太厉害,都是在百官中私下议论。”黎锋道,“当日来赴宴的人都是有数的,大概他们也怕殿下追究,所以没敢大肆宣扬。”
但事情如今没有传开,不代表着未来也不会。
以于景渡对这帮朝臣的了解,用不了多久,他们就会生出许多事端来。
说不定会有人借题发挥,联合一帮不怕得罪他的老臣重提大婚之事。
届时于景渡若是答应了还好,若非拒绝,那就不好说事情会怎么发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