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乐瑶宫喜气洋洋,比过年那日还要热闹,余贵妃大手一挥,乐瑶宫的宫人都得了赏赐。
“策儿,这可是一次大好机会,太子受伤不宜上朝,这些日子,只有你在一个皇子在朝堂上,可千万要把握时机。”
余贵妃和章皇后斗了十几载,总算是勉强占得了上风,可不是欣喜若狂。
大皇子萧策点头称是,“母妃放心,儿臣一定好生向朝中重臣看齐,为父皇分忧。”
余贵妃拍了拍儿子的肩,坐了下来,“如今陛下只有你与太子两位皇子,真是可惜了,若是太子伤的重些便更好了,也不知这是天灾还是人祸。”
“母妃,无论是天灾人祸,玉坤宫必定将此事记在咱们头上,咱们也不必手软。”
“你说的是,不过说起来,近来太子着实有些倒霉,先是红疹又是骨裂,都是伤的莫名其妙,连原因也找不出来。”余贵妃自然高兴,可也怕哪一日忽然轮到了乐瑶宫。
萧策心中微动,也觉得蹊跷,“母妃,似乎是从楚国质子入京后太子才开始走霉运的。”
余贵妃抬眼,“你的意思是说和楚淮有关?”
“儿臣这些日子一直在观察楚淮,楚淮不像看起来那般无能,昨日他卧冰求鲤成功,此事若是儿臣在几个时辰内绝对无法做到。”
余贵妃皱眉深思,“太子的红疹也是在去过南撷院才得的,他去南撷院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,难不成楚淮在扮猪吃老虎?”
“儿臣也不清楚,不过儿臣觉得既然太子与楚淮闹的不可开交,咱们倒是可以与楚淮结交一二,好歹楚淮背靠楚国。”
余贵妃:“可他身为质子,早就被楚国放弃了,又有何用?”
“儿臣听闻楚淮的外祖家在楚国的地位不俗,未必会愿意放弃楚淮,现如今儿臣与太子之间的争斗才刚刚开始,若楚淮真是深藏不露,儿臣便赚到了,即便楚淮没什么本事,那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。”
萧策可不在意楚淮是哪国人,只要楚淮有本事让太子吃瘪,他就愿意给楚淮机会。
“你说的也是,那你便找机会试探楚淮一番,看看他的意思,我与章氏斗了这么多年,若是太子登基,绝容不下我们,我们若是能得到楚国暗中的支持,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比起楚梁之间的恩怨,还是斗倒太子更为重要,如果不能成为储君,梁楚恩怨与他何干,只要能成为储君,此后梁楚相安无事也不是不行。
萧策想,只要他许下利益,不信楚淮不动心。
*
先是章家被弹劾,再到太子出事,大皇子上朝听政,一系列的事下来,玉坤宫这些日子安静了不少,太子与七公主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不乱跑。
不过南撷院才安静了几日,又发生了一桩命案。
随着楚淮入京的侍从长青因为雪夜地滑失足,摔进了御膳房院子里的井中,等被人发觉之时已经死透了。
内侍监查看一番,没发觉被人谋害的痕迹,最终断定为——长青腹中饥饿,半夜想去御膳房偷吃点心,不慎滑落井里溺死了。
只是一个侍从,还是楚国侍从,无人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,楚淮又不曾开口,内侍监草草断定后就一张席子卷了将长青扔去了乱葬岗。
若是平日里,太子必定要派自己的人手盯着楚淮,可他正在与大皇子较劲,比起楚淮,自然是储君之位更为重要,所以一时之间倒也懒得理楚淮。
章皇后为了避嫌,也没给楚淮再拨派侍从,免得让陛下以为章家要控制楚国皇子,索性就当没这回事。
所以南撷院就这么少了一个人,楚淮身旁最后一个侍从也没了。
这日傍晚,萧容第一次踏足西厢房,她知道太子正在养伤,又与大皇子争斗,无暇顾及楚淮,便大着胆子去找楚淮。
敲了敲门,屋内传来楚淮冷淡的声音,“进来。”
萧容推开门,屋内比屋外还要昏暗,楚淮坐在窗前榻上看书。
“天色暗了,你不点烛火还能看清吗?”
楚淮放下书,却没下榻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萧容走了过去,坐在另一边的榻上,犹豫着开口,“我听说你的侍从死了,你别难过,兴许是太子受伤,便拿长青出气了。”
长青是楚淮唯一从楚国带来的侍从,一定对楚淮很重要,就像周嬷嬷死后她难受了许久,楚淮必定也十分难受,所以萧容才想来宽慰他几句。
可谁知道,楚淮却直白道:“我为何难过?长青是我杀的。”
萧容闻言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,一双眸子流露出惊惧与恐慌,“你、你为何要杀他?”
她一直以为楚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才会被太子一次次磋磨,可现下楚淮却告诉她,他在宫中悄无声息的杀了一个人,而且丝毫没有被人怀疑上,这得多是高明的手段啊?
楚淮望着她的杏眸,她的神色俱看在眼里,没回答她,起身从榻上下来,“跟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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