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
大约是因为喝了那么一点的酒,微醺酒精在血液中沸腾,阮苏茉第一次尝试主动。
从浴室,到卧室,再试了试上面……
好像也是不错的体验。
这种不错的体验让他们两人都有一丝放纵,差点收不住。
最后阮苏茉精疲力尽睡去,闭眼之前,手指还轻轻点着段西珩的鼻尖,似乎在说梦话。
月亮……
她摘到了的。
十六岁的时候,总觉得喜欢的人像高悬夜空的冷月,离自己那么近,又那么远。
她总是费尽心思地朝他靠近,可他却总像是有心事一般,沉默与她拉开距离。
不止是对她,刚到海城的那段时间,他似乎只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与周遭所有的人事物都保持着距离。
……
这一夜,阮苏茉做了个冗长的梦。
梦里,她就像第一次见段西珩那样,看到他处在盛夏热烈的蔷薇花海之中,明明色彩鲜艳明动,他却仿佛被浸了一身墨色,灰白又冷漠。
脱离于这个世界之外。
他不爱笑,不爱说话,不爱搭理人。
每次靠她撒娇任性找他麻烦,他才会多看她那么一眼。
梦里的他又被她缠着,好像是被弄烦了,皱着眉头冷声问: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——阮苏茉直接被吓醒。
心跳噗通几下,确认刚才只是个梦之后,她才松口气,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。
她很久都没回忆过过去的事,可能她自己都潜意识里觉得十几岁的自己太过于任性。
那一年发生的所有的事,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里闪个不停,一些重要的,不重要的,细枝末节的,其实都已经模糊。
不过阮苏茉可以肯定自己刚才就是做了个梦,因为记忆里有一点最清晰,那就是无论她怎么闹,段西珩从来都没有像梦里这般凶过她。
盛夏阳光倾泻,正是午时。
阮苏茉又一觉睡到了大中午。
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是肯定的,段西珩最近这段时间通常天刚亮就会出门。
昨晚折腾得比较晚,阮苏茉现在还有点没缓过劲,还想再睡个懒觉。
嗡嗡嗡直响的手机让她被迫清醒。
电话接通,段西珩沉静淡漠的声音传到耳朵里:“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