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千沉扶着方向盘,笑笑,“你现在角色变换这么自然?”
说到这个,娜娜搂住郝瑞池,说:“我这么跟你说吧,我今年三十,有钱单身,无痛当妈,而且还跳过了带孩子最痛苦的婴幼儿期,说出去能羡慕死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同龄人。”
夏千沉仔细琢磨了一下,遂恍然,“靠,这么听起来好像真的很爽。”
“是非常爽。”娜娜纠正他,“我这种人生,祖坟冒青烟估计是不成,得烧成森林大火。”
夏千沉看了看山路旁边的「放火烧山,牢底坐穿」标语,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。
另一辆车里是钟溯和景燃,这次维修工们和他们的行程方式换了过来,维修工们坐公共交通,他们开维修车。
从GPS来看,距离维修站还有40多公里,全是山路。景燃在钟溯的副驾驶看手机,手机里是夏千沉本届环塔唯一的一篇报道。
这篇报道是汽联官方的,去年环塔事件汽联给了夏千沉不少帮助,所以只接受了汽联的采访。
报道中,记者问夏千沉,打破了景燃创下的世界纪录,感觉怎么样?
夏千沉的回答是:我觉得依然很遗憾,我开着比景燃更好的赛车,用着最好的领航员,只战胜了过去的景燃。
夏千沉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话是,并且我再也不可能和他交手,也就是说,我永远无法真正的战胜景燃。
“你会这么喜欢他,我好像挺能理解的。”景燃说,“他是个很优秀的人。”
钟溯笑得很开心,他很喜欢有人真心地去夸夏千沉,“是的,他赢了就只是单纯的赢了,就只是做完了一件事情,他就会立刻离开那个「赢了」的状态,很潇洒。”
他本来想说很性感,但是刹住了。
夏千沉很性感这件事,他自己知道就行。
“对。”景燃放下手机,看着前挡玻璃,“我能感觉到他非常、非常热爱这个事业。”
说完,景燃看向了他的亲兄弟,问,“你有想过他什么时候退役吗?”
“我想这个干什么。”钟溯说,“他肯定是开到开不动了再退役。”
“你不害怕吗?”
拉力赛史上,丧命于赛道的车手和领航太多了,极限运动永远伴随着高风险。竞技体育就是这样,即使是坐在电脑前,用键盘鼠标的电子竞技,也是在最年少的时候入行,二十五六岁退役后拔剑四顾心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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