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睢当然是说说而已,有贼心没贼胆。
到了家,陆仁便没再提这个话题。
陆成渝是高中化学老师,作为班主任的他今年带毕业班,升学率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,马上要放寒假了,工作量只多不少。
今睢到时,他正在书房里和学生家长打电话,说孩子学习的问题,好一会才出来。
陆成渝是女儿奴,但家里只有陆仁一个孩子,所以那份疼爱女儿的柔软心肠都落到了今睢身上。更何况今睢乖巧、懂事、让人省心,格外讨长辈喜欢。
陆成渝说了句“去端水果”把陆仁赶走,坐在客厅里跟今睢聊天,问她大学生活,又聊自己班上那群不省心的学生,还说要她有时间回去给这群孩子做做考前动员。
陆姨也喜欢今睢,问长问短,让她有空多来家里吃饭。
陆仁端着果盘站在一旁,自己吃得过瘾,嘴上酸溜溜地吐槽:“合着我是外人。”
过了会,家里阿姨做好了饭,招呼大家洗手。
彼时,陈宜勉回到朋友的别墅后,没能睡成觉。
被人从二楼拽下来时,陈宜勉眼睛红得要吃人。不过是自己有事麻烦他们,所以没释放出太强的抵触讯号,捡起个抱枕往怀里一塞,抱着坐下,大喇喇地敞着腿,抬抬下巴,示意他们开始。
这片小区的别墅是独幢,绕着假山绿树,私密性很强。早有用作工作室的准备,装修时特意在房间墙壁上装了吸音棉,所以此刻音乐怎么噪都不会被人因为扰民投诉。
陈宜勉为了赶一个参赛作品,连熬了几个月剪片子。这会正是困,被乐器敲敲打打打是声音吵得不能睡,却也没有专心地听他们唱了什么,思绪飘忽间,想到了刚刚见过的人。
只是刚刚看见的最后那个画面,被慢倍速闪回在他的脑海里。
陈宜勉精力不济,所以很多情绪抓不准,所以也没强迫自己多想,暂时搁置了。
乐队把歌过了一遍,问陈宜勉:“怎么样?”
他坐正,挤出微笑,感情欠佳地拍了拍手:“完美!我完全信任你们的水平,着实是给我们救助站抬咖了。”
“少贫。我们再调几个细节,你上去睡会。”乐队的主唱白杨一挥手,赶他。
被这么噪的音乐刺激后,陈宜勉睡不着。他索性去厨房冲了杯咖啡,打算做会事,晚上多睡会。
他前脚在咖啡机旁站定,乐队的贝斯手吉吉跟过来。陈宜勉以为她有事找自己,便等她先开口,结果看到她在发呆。
“吉吉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