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薛蟠把沁园买下来之后,他就一直在查许长星的事情。
其实他的身世还算清白,世世代代都是应天府的人,家中条件一直不温不火,就如同他现在的境况。
只一个疑点听雪楼一直没有查清,那就是几年前他的父亲许平突然暴毙,没有人知道原因,当时许长星非常伤心,也从未对外说过。
只是过了几月后,一向不爱读书的他突然奋起,誓要科举高中,结果也还不错。
但更奇怪的是,他考上秀才以后就不读书了,回到这应天府折卖了老宅当起了说书先生。
从他的父亲去世开始,这事情的走向就有些不对劲。
而这日,听雪楼终于有了消息。
薛蟠闲来无事,便自己带着秋平去了听雪楼。
“主子,我们在乡下找到了当年住在许家旁边的一个老阿婆。”
扶安打扮得依旧像个象姑馆里的相公,但是在面对薛蟠的时候,他的行为举止却十分端庄,半点不敢轻浮,就连那婉转如莺啼的声音都比平日里严肃了几分。
“据老阿婆所说,在许平去世的前两日,她看到了巷子里几人殴打许平,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多管闲事之类的话。”
“那个许平平日里并不是个多事的人,但是为人还不错,根本就不怎么与人起冲突,但是就在那事的前几日,他在桥头,看见有个恶霸强抢女子,便上前呼救阻挠,后来扰了那人的好事。”
“大爷可知那人是谁?”扶安讲到兴处,直把薛蟠当成寻常的客人了,还吊胃口地发问。
薛蟠给了他一个眼神,他连忙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。
“那人正是京城宁国府的贾珍。”
“谁?”薛蟠确实没想到,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声。
扶安见他这般反应,心里十分满足,但表面不显,肯定道:“正是贾珍,而那女子竟是贾珍的儿媳妇秦可卿。”
薛蟠更惊讶了,“秦可卿,她怎会在此处?”
“先时,大家都传秦可卿是工部营缮郎秦业在善堂抱养的,但是经此一查,才发现那秦可卿根本就是这应天府的良家女,是当时贾珍送到秦业府上的。”
“难怪。”薛蟠恍然大悟,他就说为什么秦业一个工部营缮郎如何能将女儿嫁到宁国公府,更何况只是一个养女,如此一来事情便能说得通了。
贾家东府那边的腌臜事可远远不止这一件,只是没想到许长星的父亲却是因为这种事情遭了无妄之灾,那他打听自己就是想从自己下手接近贾府的人,伺机报仇?
可是为什么是自己呢?
薛蟠心中疑惑,却还有一点窃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