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闻帆亲了沈令好久。
沈令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震撼的肺活量,要不是贺闻帆良心尚存,隔一会儿就让他换换气,他真感觉自己要厥过去了。
他被亲得全身酸软瘫在贺闻帆怀里,连手指尖尖都使不上劲,头晕目眩天旋地转,嘴唇火辣辣的疼。
心里却莫名觉得很爽。
是那种他一直不敢尝试的,在操场里疯跑,在大雨里飞奔,乘坐过山车从高处直直坠落的那种,酣畅淋漓的爽。
要知道从前这种滋味,他只能在梦里稍作想象。
激烈的亲吻下,两人身体都不可遏制地产生了反应,贺闻帆在快要覆水难收时堪堪停住。他把沈令拥进怀里,感受沈令起伏的胸膛,揉着他的腰让他放松下来。
滚烫的手掌紧贴后腰靠近尾椎,隔着衣料摩挲时像要在皮肤上擦起火,沈令非但没能放松,脊骨反而更加酥麻。
他用力咬了咬嘴唇,喘着气将贺闻帆推开。
"好、好了……"
"嗯,”贺闻帆指腹轻轻按揉着他耳后柔软的皮肤:“休息一下。"
沈令双臂不知不觉间挽在贺闻帆的脖子上,他额头抵住贺闻帆的肩膀,费力地攫取着新鲜空气,又抬头看向贺闻帆。
他眼睛都花了,像隔着碎玻璃往外看,一切都模糊、闪烁、晕眩。
贺闻帆摸了摸沈令湿濡的睫毛,指腹一寸寸描摹着他通红的鼻尖和嘴唇,感受唇齿间细密的呼吸。
“啪嗒”空气里的小火苗又簇簇燃起,将气温无限拔高。他俯身再次往沈令唇角烙下轻柔的吻。
沈令后腰抵在桌沿,手掌撑着贺闻帆的肩膀,人不住地往后仰,几乎快要仰躺在桌面上。唇瓣被撬开时,他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“叩叩!”
敲门声忽然响起。
沈令身体一抖,眼睛猛地睁大。
眼中恍惚情迷的神色荡然无存,变成了惊恐的慌张,他一口气没憋住,偏头捂着嘴狠狠咳了起来。
贺闻帆立刻将沈令抱着坐直,手顺着他的背让他呼吸。
"没事没事,"他安抚几声,抬头冲着紧闭的房门问:"谁在外面?"
br>"是我,"赵悦说:“我来给小令送牛奶,您……是贺先生吗?您怎么在这里?"
贺闻帆和沈令对视一眼,说:“我来找沈令聊聊后续合作的事,您把牛奶放门口吧。”
声音听不出任何破绽。
“哦……真的没事吗?"赵悦似乎还是不放心,“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咳嗽啊,是小令身体不舒服吗,需不需要我进来看看啊?"
沈令闻言又是一抖。
他一时间咳得停不下来,用手死死捂住嘴也难免溢出声响。
倒不是害怕被发现自己和贺闻帆的关系,只是他现在衣衫不整,连脖子上都有红痕,更不用说脸上是什么光景了。
他实在不好意思被赵悦看到这种荒唐的样子。
无奈下,他只能看向贺闻帆,用力摇头,通红的大眼睛满是羞怯与慌张。贺闻帆亲了亲他的眉心:“乖。”
"没事,”他加大音量对门外说:“他刚才喝水呛到了,现在已经好了,您把牛奶放门外吧,我们沟通完这点就出来。"
“那……那好吧,"赵悦终于还是做出退让:“牛奶是热的,你们别聊得忘了时间,千万记得趁热喝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