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谁想做了这么多准备,竟然还是功亏一篑。
现在就这么被逮捕,他要还想出去的话就只能一口咬死自己没有绑架,然后让律师来替自己辩护。
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,但他还是想努力一把,能勉强笑出来已经是他眼下的极限了。
阮芍却被这人恶心的够呛。
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,厌恶道,“你莫不是以为说是玩笑就能脱罪?天真!”
这可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。
她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跟这种人说了。
要找律师尽管找,就算找个十个八个的也不能抹除他意图绑架孩子的事实。
她直接带着庄宁就转身离开了。
她都走了,靳易自然无意跟这种人有什么好多说的。
他们到了前面办公处,刚才带他们一起过去的警察就过来从阮芍这里了解一下情况,毕竟听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就知道有内幕。
阮芍也就如实说了。
“他跟我是同一个医院的同事,不,应该说是前同事,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被医院辞退了,想来是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了,绑架宁宁肯定也是为了报复我。”
说到这里,阮芍不由有些自责。
费南尔辞退一事,她没什么好后悔的。
虽然她那时候态度比较坚决,但最后的决定是要他和另外两位主任共同商议的,并不是她一个人就做得了决定。
而且费南尔那种作风的人,不暴露还好。
一经暴露,还暴露到工作场合被人津津乐道,影响到工作氛围的话,随便一个严厉的上司都有可能做出辞退他的决定。
所以阮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。
但庄宁遭受这场无妄之灾却的确跟她有关,这是她的责任。
靳易也在一旁,听罢意外道,“没听你提过这件事啊?”
他经过局里的问话也知道了费南尔跟老婆是同事,但还真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内情。
因为辞职一事就生出这种想法的费南尔也是够厉害了。
阮芍叹口气道,“那我也是没怎么放在心上,谁能想到这人丧心病狂的竟然想出绑架孩子的法子呢!”
工作上遇到的事多了,她总不可能每一件都跟靳易说。
而且这种容易坏人心情的事还是少说为好。
“费南尔这个情况能判几年?”阮芍神色一整问面前的警察。
对方整理了一丝思绪回道,“大概五到十年吧,因为他这个绑架行为没能成功,导致绑架后续反应无从确认,否则绑架,并设计勒索钱财或者对受害者造成既定伤害的都是十年起步。”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律法就是如此。
判刑多久都是视情节而断的,费南尔如今的程度最多也就这样了。
但阮芍却并不觉得失望或者不甘什么的。
相比较费南尔将孩子真的绑走造成一些无法预料的后果,她宁愿他在绑架之初就被逮住,哪怕无法判刑更多,也比孩子真的受罪强。
“那就麻烦你们了。”
这位警察态度还挺客气,“不麻烦,这是我们的职责。”
这不还有靳易在么。
靳易附和道,“放心吧,这件事我会盯着后续的,他就算找几个律师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。”
这点阮芍倒是信。
这么一通折腾,时间也不算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