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过来想呵斥他,见着王爷王妃非但不行礼,还像大爷一样坐着——但被燕凌制止了。
「道长是来还那一饭之恩的吗?」徐吟问。
「是,也不是。」老道抿了口酒,「天下动荡,帝星不得归位,老道只是梳理天道,顺带报恩罢了。」
徐吟想了想,看向燕凌:「是他吗?」
老道哈哈一笑,抛下手里的酒杯:「可以是,也可以不是。帝星从来不是某一个人,而是民心所向,民意所趋。」
说完,他起身拍了拍清玄:「走了!此间事了,与为师回山清修吧!」
清玄答应一声,拎起自己的刀,跟着老道出去。
徐吟转头看去,他在门口抱拳施过礼,师徒俩大步流星,很快汇入人群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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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这一点。现在他觉得长宁很合适,一则前周已亡,她若嫁去大凉那里就是她的家;二则长宁眼界开阔懂政务,正是他需要的王妃。」
徐吟还是迟疑:「但婚姻不仅仅是合适,这桩婚事长宁背井离乡,没有感情怕不长久。」
燕凌笑了:「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感情?阿鹿这个人,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,要是他对长宁没好感,不会跟我说的。他知道长宁的身份很特
殊,娶了前朝公主,立场就有了微妙的变化,他向来审时度势,愿意冒这个险,可见长宁很合他心意。」
这么说也是。虽说长宁公主和她情同姐妹,但身份就是最大的阻碍,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娶前朝公主。
「那等她写信吧。」徐吟说,「只要长宁愿意,就成全他们。」
说完,她又感慨:「我原本还想看看,女子主政会走向何方,长宁要是嫁了,又看不着了。」
燕凌道:「这事我考虑过,最根本的还是途径。便是破格让她理政,别的女子呢?既不能科举,就不能入仕,不成体系,终究只是昙花一现。」
道理是这样没错。徐吟默默吃了一瓣橘子。
燕凌又道:「所谓外女主内,这是几千年来的习惯,也是最适应当下的法则,就算凭人力改了,恐怕也不能长久。倘若我们真想改变,那就要找到根本的规则,使之成为可以流传千古的定律。阿吟,你别着急,我们慢慢来。」
再也没有任何情话,比把她的理想放在心上更深情,徐吟不由一笑。
「好。」
两人说着细细碎碎的琐事,时光安静而祥和。
待徐吟出了月子,孩子办过满月酒,燕凌带着他们回了晋王府。
他是这么跟帝后说的:「我和阿吟都想过几年松快日子,也叫天明多多接触外头的人和事,免得养成不知疾苦的性子,所以立储的事还是晚几年吧。」
反正帝后只有他一个孩子,以后也不会有储位之争,所以明德帝应了。
说起来,晋王府还是燕凌一进京就挑中的,谁知道准备了那么久,成婚才一个多月就出征了,都没好好住过。
两人带着孩子回王府,一进去,就看到了清玄正陪着人在门房喝酒。
徐吟愣了下,走过去行礼:「道长。」
正在美滋滋喝着酒的邋遢老道看了她一眼,笑眯眯地应了声:「哟,回来了。」一副熟稔的口吻。
管事过来想呵斥他,见着王爷王妃非但不行礼,还像大爷一样坐着——但被燕凌制止了。
「道长是来还那一饭之恩的吗?」徐吟问。
「是,也不是。」老道抿了口酒,「天下动荡,帝星不得归位,老道只是梳理天道,顺带报恩罢了。」
徐吟想了想,看向燕凌:「是他吗?」
老道哈哈一笑,抛下手里的酒杯:「可以是,也可以不是。帝星从来不是某一个人,而是民心所向,民意所趋。」
说完,他起身拍了拍清玄:「走了!此间事了,与为师回山清修吧!」
清玄答应一声,拎起自己的刀,跟着老道出去。
徐吟转头看去,他在门口抱拳施过礼,师徒俩大步流星,很快汇入人群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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