庐陵王妃惊愕地看着柴娥英,张了张嘴,不知怎么解释才好。
“娘,您是庐陵王妃,是吧?爹是庐陵王,李家是被皇上贬来受苦役的庐陵王一家,是吧?”柴娥英一瞬不瞬,望着庐陵王妃。
果果看一眼柴娥英,又看一眼庐陵王妃,咬了咬唇说道,“奶奶,刚才柴家来人了,是柴大姑娘,她跟娘说了一些话,被宝顺他们打跑了。”
前几天京城来了人,裴家的长随还在李家住了一晚。
那长随若是个话多的人,回京城经过村子时,说不定已将消息传到村里去了。
庐陵王妃叹了口气,放下手里的针线,指了指面前的椅子,“娥英,先坐下来,我慢慢告诉你。”
柴娥英吸了口气,走到过去坐下了。
“京城发生了变故,皇上忽然驾崩了,玉玟和玉竹,还有慎言元修,他们几个恰好进宫见皇后,被留在宫里了。你爹父子几个担心玉玟他们有危险,也担心咱们家的老宅不保,就赶到京城去了,事情处理好了,就会回来,他们不会有事的,你别多想。”
柴娥英摇摇头,“娘,我是说……,家里的身份,为什么一直瞒着我?”
庐陵王妃很是歉意,握着柴娥英的手,“还不是担心你害怕么?娥英你别怕,不会牵连到你的,你爹和大郎会将事情安排好。
柴娥英仍旧摇着头,“我不怕,我嫁到家里来,是家里的一份子,家里出事,我有责任担着,只是……”
她叹了口气,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“我们没有将你当外人,我们连娄家也瞒着,起初,连慎言那孩子也不知道,慎言还是因为回了京城,才知道的。”庐陵王妃叹了一声。
“我们想着,身份传开,会引来村里人的闲言碎语,会引得不怀好意的人暗中加害你。当时皇上震怒,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。我们当时都以为,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,所以,就没将过去的身份当回事了,我们只当自己是这村里的人。”
“娘,你不是外人,你是我娘。”果果挨着柴娥英,抱着她,“真的,娘,果果不骗人。”
她清澈的大眼睛,仰望着柴娥英。
柴娥英只是出于惊讶,并非责怪李家人。
“是,娘是果果的娘。”柴娥英反手搂着果果。
庐陵王妃又说道,“娥英,事情既然让你知道了,那便都告诉你吧。刚刚驾崩的皇上,是大郎的堂弟,对你爹的严加管教不满,才找了个由头,将咱们一家贬来这里受苦役。”
“……”
“半个多月前,他忽然暴毙了,据说是被人投毒而死,目前太后正命人捉拿凶手。有那狡猾之人,借机打压自己的对手。咱们家也被人盯上,还有人看中了咱们家在京城的老宅,想据为己有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