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
君羡也没指望,一句话就能将对方离间,分崩离析。
然而,对方的操作,着实出人意料。
血溅当场,有一蓬飞溅到了君羡的衣服上,眉心也有一点,这给他温润如玉的脸,平添了一抹妖冶之感。
一个大汉举着枪,走到了君羡的面前,来拿他的手提箱。
那里面,是价值5000万的美刀,足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。
君羡毫无留恋,双手奉上。
“我们受人之托,还个人情。”大汉开口,算是对射杀了景耘宣的解释。
这个昔日出生在罗马的人,拥有大好前途的钢琴家,世家之子——景耘宣,死在了六月的城中村,连挣扎都没一下。
他曾是君羡敬重的师兄,但君羡没有那么多悲天悯人的情绪。
自作孽,不可活。
天网恢恢啊!
当然,君羡不会去问这群人,受谁之托,想来他们也不会说。他只是问,“他说的是真的吗?定时炸弹?”
内心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,这一切都是障眼法,君羡这样安慰自己。
大汉想想,望天,“不,不全是。定时炸弹是自动定时,不受任何人控制,时间到了就会爆炸。所以,你剩的时间不多了。我们先走,五分钟后,你可以去救你的心上人,看守的人并不多。”
之所以他们要先走,就是为了防止君羡报警。
君羡沉吟,黑瞳之眼变成了猩红,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。
八个人走出了院子。
警车之声响起,荷枪实弹的警方将他们包围。“放下武器,争取宽大处理。”
几个人还待退回院子,枪声响起,打在了门上。接着卞明非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,“负隅顽抗者,妨碍公务,子弹无眼。”
*
君羡开着车,飞速地向着明悦玻璃厂而去。
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,他心急如焚。
他的后面,是警车。据卞明非所说,警方的人已经包围了工厂。
可是解意还在他们手上。
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。她的手指是用来弹钢琴的,不是搏斗求生的。
是他不好,将她置于这种危险的境地。
哦,解意,等等我。
就在这时,他收到了来电,卞明非。
“我们得到最新消息,厂房里出现了两伙势力,具体情况不知,似乎还在僵持中。”
两伙势力,不对啊。君羡有和善恒保持联络,善恒几分钟之前给他留言,已到达工厂。
那另一伙势力是谁?
*
工厂四层。
逼仄的空间,此时几乎人满为患。
一拨人堵着门口,为首的是个老人家。他褪去了标志的燕尾服和西装,换上了一身唐装,手中却拿着一把枪。
管家八叔。
另一拨人,靠着窗口,他们是爬窗上来的。为首的人,是穿着休闲服的善恒,他的左手边,是胡遇。这个曾经以戴墨镜为一大爱好的人,手里也拿着一柄手枪。
而在两方势力中间,则是略显人单势孤的三个绑匪,耳钉男、纹身男和老伍,这三个人似乎都经历了惨烈的战斗,身上多处挂彩:耳钉男眼角处还流着血,胸前也没什么好地方;纹身男顶着黑眼圈,眼睛一眨一眨地像进了沙子,不舒服;老伍目光凶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