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一种天雷,会在世人过于喜悦时劈在人头顶上,那被劈的人一定就是睢昼现在的模样。
鹤知知强装镇定地说完这句话,心里就悄悄地打鼓,偷偷观察着睢昼的反应。
睢昼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,忽然矮身抱住她的双腿,将她整个人“端”起来,大步朝着屏风后面的内室走去。
鹤知知吓得差点喊出声,又想起不能引来福安他们的注意,于是赶紧捂住自己的嘴。
睢昼把她抱在茶桌边,放在自己腿上,额头抵着额头看了好一会儿。
然后又焦躁起来,不满足似的,抱着人绕着茶桌转了两圈,边转边亲,不停地走来走去,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,满腔的喜悦发泄不出来。
鹤知知为了帮他省点力气,环住他的腰夹着,被他抱着不停走动,都快要眼晕。
太好笑了,他傻起来怎么是这个样子。
鹤知知边笑边说:“你,你先把我放下来,难道你不累吗。”
放哪里?睢昼不想放,他现在恨不得把知知揣在兜里才好。
既然揣不了,就要一直抱在手中,仿佛她是一朵棉花做的云,放在地上就要融化了。
最后鹤知知受不了了,用力拍他的肩膀,才让睢昼停下,把她放在了榻上。
鹤知知笑个不停,一边笑一边无奈摇头。
睢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又控制不住地慢慢凑过去,轻轻亲在鼻尖上。
笑声慢慢停止,两人温存地亲昵着。
间隔了这么些天没有亲近,厮磨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,黏在一处根本分不开,也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。
不知不觉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过半,睢昼的手指不受克制地爬进衣襟里。
鹤知知瞳孔剧震,一把按住他。
睢昼难耐地喘着粗气,牢牢盯着她,面色有几分茫然。
鹤知知咽了咽口水,道:“你想干嘛?”
亲一亲就得了。
睢昼抿抿唇,实在是有些不好再忍了。
看着鹤知知的目光里,就流露出一点渴望。
鹤知知无言地看着他。
“你又不会。”
睢昼迷蒙的眼神被这句话打击出了一点清明的神色。
“……我会。”睢昼倔强道。
“不,你不会。”鹤知知了然地戳穿他,把他推到一边,尽力别开头不看他。
“咳,你,你回房睡觉去吧。”
睢昼今天经历大悲大喜,实在不想现在就分开。
便黏着人难受兮兮地说:“你不要怕。你怎么能害怕我呢?我绝对不会吓到你的。”
你现在就已经吓到我了。
鹤知知尽力忽略着腰后贴上来的东西,尽力用淡定的神色说。
“我怕?哈哈,以我的胆识,当然不会怕的。这不是我怕不怕的问题,你这不是不会嘛。”
睢昼在她颈后蹭了蹭脸:“那我要是会呢?”
鹤知知一个激灵。
“会、会了再说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