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上面记载着食谱,一张上面绘制着棋盘。
若不是已经决定信任千耳楼、同它至诚合作,鹤知知一定会觉得这是秦楼主送来逗弄她的。
鹤知知蒙了一会儿,只得先把两张羊皮纸收起,同之前的那两张残卷一并放到匣子里,收在了稳妥处。
做完这些,鹤知知去找睢昼。
昨日她回云府之前已经相好了一个仵作,人可靠嘴严,技艺也过关,就让他去剖验那行刺之人。
早上秦楼主派的人还没到的时候,侍卫便已传回消息,说那仵作已经到睢昼的
住处了。
这会儿,应当会有了一个初步的结果。
鹤知知依旧带着福安,这回出门,正碰上了云哲君。
鹤知知定了定神,弯眸打招呼道:“舅舅。”
云哲君今日应当是休沐,一身便装,看上去十分悠闲。
“知知,你这是去哪儿呢?”
舅舅比母后小几岁,从小对鹤知知也是百般疼爱,鹤知知从未见过父皇,有这么一个风趣又和蔼的舅父,自然跟他关系很好。
现在,舅舅对她的态度一如往常,她却有些事不得不瞒着舅舅。
鹤知知甜甜笑道:“我还没逛过北郡的集市,想找国师陪我一起去逛逛。”
“你们两个,”云哲君摇了摇头,“从小便黏在一处,长大了也分不开啊。算了,你们年轻人一起玩,舅舅便不跟着去了。”
鹤知知皱了皱鼻子,遗憾道:“那下回我不带他,带舅舅去再逛一次。”
“哈哈,好。”
离开云府,鹤知知坐在马车里,才慢慢收了笑容。
舅舅对她关爱的眼神不似作伪。但,这应该不能作为说服睢昼的证据。
鹤知知深吸一口气,闭目养神。
没过多久,马车停下。
院子进得稍微深一些,便能闻到血腥味。
哪怕是已经用熏香做过遮掩,也还是不能完全盖住。
看到鹤知知,睢昼迎面朝她走过来,递给她一张用药水浸湿过的手帕,让她蒙在鼻前。
鹤知知接过手帕,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
“有结果了。只是,你吃过早饭了么?”
鹤知知奇怪道:“吃过了。”
“嗯。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征,但是从肠道里剖出了几块金条。”睢昼尽量说得云淡风轻。
但鹤知知还是瞬间愕然。
肠子?金条?
“吞金的人立刻就会死啊。”鹤知知懵然道,“不,不对,吞下去的金子根本到不了肠子。”
“嗯,他是从后面塞进去的。”
后面……
鹤知知脸色青了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