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就在这个时候,你出现了。”
“你就那么巧地站出来,宣布前任国师已经在将龙塔圆寂,你将要继任国师。一切流程合矩合规,顺理成章,你是前任国师唯一的弟子,天下人一定会信你而非叛贼。”
“叛贼根本没有想到你的出现,惊慌失措,自乱阵脚,才会被母后翻盘。母后也没有想到,她从始至终不知道你为何会突然神兵天降,也从来没有问过。”鹤知知说,“但她的确一直感激。”
“如果当时没有你,母后和我,可能早已经不存于世了。”
睢昼定定地看着她,呼吸也乱了步调。
“母后一直没想明白,她一直以为是前任国师选择了背叛,却没和你商量好。”鹤知知低声说。
“我将多宝山上那个空坟冢的事情告知母后,母后才猜到,前任国师那时定是宁死不从,同他们一直僵持,直至被折磨致死,所以没有回来找你。”
“你那时,才七岁。”鹤知知微微仰起身子,伸手触碰着睢昼的脸颊,轻声说,“但你已经救了我和母后,已经当了一次大英雄。”
睢昼眼眶湿润,深吸一口气控制不住地凑近,但最后却又停住,微微移开位置,只是在鹤知知的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鹤知知抬手环住他的脖颈,主动将双唇送上,与他密密贴合在一起。
睢昼呼吸滚烫,唇瓣炙热,用力地抱紧鹤知知。
七岁的睢昼,现在的鹤知知,都是在纷争中流离失所的孩子。
他们在不同时空经历了同样的孤独和彷徨,也用不同的方式有意或无意地给了彼此陪伴和救赎。
当年的伤心,痛苦,现在的感念,迷茫,全都交织在一起,燃烧成了极浓极烈的情绪,若不用肢体拥抱,不用唇舌分享给彼此,就无法宣泄这种过于激烈的感情。
睢昼搂紧鹤知知,让她整个被困在自己身上,却还是身心空虚觉得不够,翻过身将她密密实实地拢在自己身下,用脊背将她藏起来,用骨骼把她笼罩住,在脸颊颈窝里落下一连串的亲吻。他觉得他们应当是天生缠在一起的藤蔓,茎干缠着茎干,枝叶绕着枝叶,用多少双手也分不开。
鹤知知偏着头,又找到他的嘴唇,捉住含吻啃咬,毫不留情。
锁住的房内啧啧作响,两人在榻上滚了几圈,衣衫乱了,鹤知知的发髻也散落如云。
睢昼胸膛急促起伏,目光胶着地落在鹤知知脸上。
这几日他们虽然亲密,但睢昼一直发乎情止乎礼,最亲密的动作也只不过是亲亲脸颊,生怕给鹤知知造成负担。
现在突然烧得这么热烈,这立刻就有很庞大的情形是遮掩不住了。
睢昼用力地滚动喉结,勉强清醒过来,护着鹤知知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枕上,直起身想要退开。
鹤知知却一手撑着床榻,抬腰坐起,揪住他的衣襟。
“还不会?”
睢昼脑中闪过一刹那空白。
他握着鹤知知的手控制不住地痉挛两下,接着强迫自己松开。
“不行,殿下现在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鹤知知手上用力,把他扯着倒在榻上,拦腰坐了上去,趴下身来,手指轻轻刮过他的喉结:“我需要这个。”
“殿下。”睢昼乌黑的眼珠都在微微颤动,快要烧红烧干。
鹤知知偏过头,没说话,紧紧地盯着他,目光中含着不赞同的神色。
睢昼喘息几下,终于认输地松了力道,脖颈靠在枕上,仰头轻轻地改了口:“知知。”
鹤知知彻底扯开了他松垮的腰带。
门锁着,院内除了福安守着,再没有其他人。
睢昼花了很多的时间证明他学有成效,在那秘密的,粘稠的,潮热的时间里,他们专注地想着彼此,仿佛可以永远不被打扰。
在最炙热的时候,睢昼差点就咬住了鹤知知的脖颈,想在那白嫩纤细的颈侧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,作为他们永恒的契约。
牙齿都已经嵌了上去,最后却还是松了力道,只伸出舌尖安抚性地舔舔,便乖乖地收回来。
睢昼满心腔盛大的欢喜,撑得要盛不下。
他不需要这种印记,他心想。
知知已经答应过他,永生永世不与他再分开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