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乃言又看了她一眼,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她盯着他,没有说话,似乎在思考这话是疑问讽刺还是普通问句。
“我所有女人都可以,但不是都可以结婚。”他想用这话吓跑温室里的花朵。发什么酒疯呢。
话都说这么直白了,温清粤却只听到了后半句,两眼一弯,笑眯眯地说:“我姓温。”
周乃言拍不下去了,手搁在三角架上,望进她的眼睛:“温二小姐,你确定?”
“嗯。”
“我是周乃言。”他不是凌浩那类人,他是周乃言。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她喝了酒,但看得出没醉。
他扣住她的下巴,一点点挨近,“那行,接个吻试试。”
他想吓跑温清粤。
二小姐闪过犹豫,很快踮起脚,配合他的动作。
那就亲吧,路上就想亲了。
周乃言余光扫见凌浩正往这里来,在看见他们身体距离逐渐挨近后,避嫌地飞速转了身。
知道做人要留一线,此刻不应该进一步,但温清粤因剧烈c息而不断起伏的脸颊太迷人了。
周乃言只有吻下去这一条路。
“算交换个信物吧”他浸在保守小姐的大胆行为里,一片空白地进行了婚姻的约定。
酒精催动下的温二小姐非常主动,两手一伸,勾住周乃言脖颈的同时也推翻了三脚架。
十几万的相机和镜头全进了河里。
同时,整整两个小时的精心拍摄,泡汤了。
这晚他们什么也没留下,只留下了一场婚姻。
温清粤说有空再去拍一次,补回来。婚后第三年他们再次去到n城,那里只有漫山遍野的露营帐篷包和长龙一样的私家车。
至于萤虫,再无踪迹。
回忆分割线(1)
回忆是一台时光机,坐上去到走出来只消一瞬间,却被偷走了整整四年。
到家时,温清粤正在熟睡,她很喜欢蜷起来睡觉,比周乃言还没有安全感。
他蹲至床边,摘下她的戒指,不料被假寐的她用力挠了一下。
她生气地坐起身,把戒指推回指关节:“我是很想离婚,但婚前协议里写了,婚礼所得归我个人所有。”
她没见过离婚偷戒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