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清粤连忙伸出手,展示被碘伏浸色的手指,适时见缝插针:“不好意思,我受伤了,本来不想说的。”
周石檐按下怒意,笑面虎模样:“原来是舍不得老婆。”
周乃言没说话,顺坡下,把温清粤往怀里又搂了搂,坐实不舍得老婆的初衷。
几十秒功夫,紧张骤起骤落。
好在,话题终于回归到语音控制及声源定位技术等她听不懂的话题,也好在今天有很多宾客,周乃言没有说自己生不出孩子,周石檐也没有再动粗。
她战战兢兢,提心吊胆,数着秒捱过一场惊心动魄暗藏机锋的家庭伦理戏。
她在于蝶播放的《sur》中,摸索信息,捋明白周乃言失控的原因——周石檐要把媛媛送去寄宿学校,托管养护。精心给儿子起名字的同时,计划把酒后的智障产物丢远。
温清粤也没有办法给出尊重,很难过,又没什么奇怪的。
他们生意圈特别在意名誉,也特别在意不吉。
周石檐不会说媛媛一生下来就不健康,他给别人的版本是媛媛三四岁生病,现在的智力障碍是抢救时心肺复苏不及时的后遗症。后天的,不是先天的。
温清粤走前跑去看媛媛,带了个喜蛋给她。媛媛很喜欢红色的圆溜溜的东西。这是她参加朋友孩子白日宴,特意给她留的。
孩子对此一无所知,皴红一张脸蛋正在砸勺子,米粒四溅,汤水泼洒,保姆早已受尽了气,沉默地收拾,连哄都不哄一下。
周乃言没进去,坐在客厅闭目等她。
回程路上,他没有提一句媛媛,像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样子,倒是主动问起了清缈后来回消息了吗?那晚干吗了?
温清粤默默组织语言,对画面进行马赛克,正要开口,电话来了。
她不想接的,但温泽二字闪烁不停。周乃言瞥了一眼,“你哥的。怎么不接?”
温清粤鼓嘴,我没打算找你,你倒是找我了。
“喂。”
温泽:“”
温清粤:“”
温泽:“”
温清粤:“”
车内太安静了,周乃言不由侧目,很快,温泽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温泽:“那天不是我。”
温清粤沉默。
“是王之涣。”
温清粤想了想,哦了一声。
“我晚些时候才去的。我去的时候,他刚离开。”离开的时候,他与她的车擦肩而过。这车是他陪着去买的,印象再深刻不过。
清粤不说话。主要是没有很懂什么意思。
“你放心,我后来和清缈没有发生什么。”
清粤:“”啊?发生过什么?
“我婚后就没怎么见过她。”他说,“最近她回来,才想起有些东西在她那儿,去拿的。”
温清粤咬住唇肉,思索怎么回答。
他说:“不要跟乃言讲。”
温清粤啊了一声。
温泽强调:“家里的事,不要随便跟外人说。”
周乃言摸了摸鼻子,降下车窗,似笑非笑地将视线投到窗外。
作者有话要说:本章揪100个发红包
周四完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