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刘才了解过元梨进入大秦学宫之前的过往,绝对不会对元梨能知书达理抱有什么信心。
“元梨,我敬你明言辨理,不成想你居然与那些鼠目寸光之辈一般!”
刘才气极反笑,追问:“你倒是说说,我做了何事?”
他知道。
此事若不能与对方当众分说个明白,那么以后自己在大秦学宫真的就要名声臭大街了。
“汝刘氏在陈留所做的事,你莫非不知道吗?”
刘才生气,元梨比他还要生气。
这件事情,还要从前段时间说起。
吕雉开办商行后,扶持刘肥也开了商行。
而且这商行,还是建筑行。
上个月,因为洛邑至岳阳的铁路修建事宜,刘肥前往陈留高阳。
修建铁路,不说在大秦,即便是在全世界都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情。
对于这样一个系统性的大工程,自然有许多东西需要不断钻研调整。
光是占地一事,处理起来便极为繁琐。
如今大秦虽然商业、农业并行发展,但是诸夏之民对土地的卷恋,可以说是镌刻在骨子里的。
铁路沿线,若不是迫不得已,不会占用农田。
但不得不占用的时候,刘肥的处理方式也极为简单粗暴,那便是砸钱。
大多数人,刘肥都可以用钱摆平。
毕竟现在大秦经济极其繁荣,国家开放政策之后,土地早已经不再如同以往一般,是非卖品。
有了钱,若是还想种地,总能够买到比之前更好的地。
但凡事都有特殊。
在高阳的时候,刘肥就遇到了一个难啃的骨头。
此人便是元梨的父亲,元鼎。
元鼎自小家境贫寒,但是喜欢读书。
别看他脾气又臭又硬,像块石头。
但即便他再不怎么认同新事物,处在这个环境之中,总是会随波逐流。
第一个五年发展计划时期,元鼎趁着大量人口流向工厂,买下了大片土地。
如今,他已经成为高阳首屈一指的大地主。
铁路修建到高阳,选择的线路,就要横穿元鼎名下的土地。
刘肥本以为这次如同以往一样,靠着砸钱就可以把事情摆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