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禾懵懵地看着,居然有种爸爸给女儿编头发的温馨感。
盛嘉泽这男人,是真的把许听夏当女儿宠啊……
她第一次发现,原来老男人这么香。
褚南洲那只狗从来不会给她扎头发!哼!
新娘子过来敬酒的时候,是许听夏第二次见到白文茵。
站在西装革履的新郎身边,红色的一字肩改良旗袍款长裙,艳丽而不艳俗。虽然脸上有笑容,但眉目疏淡,总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。
许听夏想起多年前在会所走廊里看见她,叫那声“阿泽”时匆匆一瞥,小姐姐眼中的灵气,已经全然没有了。
敬酒结束,许听夏看着白文茵远去的身影,小声问盛嘉泽:“她为什么必须要跟顾家联姻啊?就算要救白家的产业,也不一定只有这一条路吧?”
“但只有这条路最稳妥,最易于控制。”盛嘉泽收回望着白文茵的目光,眉心也微微蹙着,把剥好的虾放进许听夏碗里,“别想了,吃饭吧。”
许听夏咬着白嫩的虾肉:“你不觉得可惜么?”
盛嘉泽勾了勾唇:“可惜什么?”
“那个顾少,真的哪哪都配不上文茵姐姐。”许听夏撇了撇嘴,无比嫌弃地朝那边望了一眼,新郎官正借着敬酒和邻桌一个年轻女人言笑晏晏,白文茵却始终不见情绪波动,“长得倒是挺好看,跟你一样像个渣男,不过他就是个渣男,恶心。”
盛嘉泽侧过身望着她,好整以暇:“你刚说什么?”
许听夏伸手去接他剥好的虾:“什么呀?”
盛嘉泽眉梢一挑,虾也没给她:“什么我什么渣男的?”
“……”许听夏脑子一嗡,立马赔笑,“没有啦,我就是打个比方。”
“哦。”盛嘉泽显然没满意,仰头把虾放进自己嘴里。
然后拿了一个,继续剥。
许听夏可怜巴巴望着他。
她是被他惯坏了,从来不自己剥虾,而且在外面也不想弄脏手指,于是咬了咬唇,问:“这个是我的么?”
盛嘉泽:“你猜。”
他剥虾的动作很好看,手指修长灵活,可以把虾壳轻而易举地一整块剥下去,剥出来的虾肉白嫩完整,沾上酱汁,引得她口中分泌出唾液。他手里拿着虾肉,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问:“想吃?”
许听夏无比认真地点头:“唔。”
盛嘉泽懒懒地勾着唇:“自己凭本事。”
还真跟她计较上那句“渣男”了。
说着他正要把虾往自己嘴里放,突然小姑娘凑过来,在他嘴角亲了一下。
桌旁一道道整齐的吸气声,她也没躲闪开,眸子亮亮地盯着他,嗓音又娇又软:“不生气了嘛。”
盛嘉泽手指一抖,虾都差点掉了。
小姑娘反客为主,被众人盯得局促的反而变成他,匆匆把手里的虾塞进她嘴里:“这么多人呢,好好吃饭。”
许听夏“噗嗤”一笑,坐了回去。
盛嘉泽害羞了耶。
她转头看他隐藏得很好但依旧能瞧出来微微泛红的耳廓,心里面乐开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