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铭达给他支招:大概是他南哥……失恋了?
刘铭达跟他这么久,知道这位爷虽然桀骜不驯,但从来不跟女同学来往过密,跟早恋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,最坏也就是路见不平打潮热的气息,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喂,看呆了?我有那么好看?”
初禾猛地回神,瞪他一眼:“没在看你。”
褚南洲明显不信,轻嗤:“没看我你看鬼呢?”
初禾懒得跟他多费口舌,把那个蓝色信封递给他:“是你送的吗?”
褚南洲眼眸动了动,随即轻蔑地撇唇:“开什么玩笑?”
“学长,我对你真的没兴趣,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交集也应该到此为止了,不要玩这种幼稚把戏了可以吗?”初禾一脸严肃地望着他,“那二十几个游戏币就当我请你的,我也不要你还了,以后拜托,离我远一点。”
褚南洲听着她冷酷无情的话,眸底划过一缕暗光,脸色也沉下来:“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幼稚的人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初禾挑挑眉,“咱们一中的升学率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名号的,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了,我是想不通为什么有的人能好好待在这里,却不懂得珍惜。”
就差把他玩物丧志,不思进取这八个字贴脑门上。
少年微愣,然后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,拉过刚刚正好走上楼梯的小跟班,拎着衣领拽到她面前,语气凉飕飕道:“看好了,信是这小子送的,是他鬼迷心窍看上你,我早就说了,没用。”
小跟班一脸懵逼地回头:“南哥我什么时候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褚南洲脸色冷得像冰,望着初禾,“你放心,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,互不打扰。”
说完,便夺过她手里的信,并拽着小跟班离开。
初禾毫不在意地嗤了声,转头跑了。
刘铭达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楼梯间,犹豫着开口:“南哥,就这么算了?”
褚南洲情绪不佳,他也没傻到跟他计较拉自己背锅的事,信是褚南洲写的,是褚南洲让他帮忙送的,刚才两个人似乎闹得很不愉快,褚南洲要面子也很正常。
现在的结果,大概是他南哥……失恋了?
刘铭达跟他这么久,知道这位爷虽然桀骜不驯,但从来不跟女同学来往过密,跟早恋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,最坏也就是路见不平打打架,酒吧ktv的常客而已,哪怕收过的情书十个桌屉都放不下,也从不玩花的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起了追女生的心思,居然就这么惨淡收场,未免太令人唏嘘。
褚南洲把那封蓝色的信撕成碎片,扔进了教室后门的垃圾桶。
刘铭达知道,这是他练了好久的字,写出来最满意的一封。
也是唯一一封在末尾署了名字的。
明天是周末,褚南洲还让他弄了两张游乐场的券。
“南哥,那个券……”
“你自己去玩吧。”褚南洲坐到位置上,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,再不搭一句话。
刘铭达叹了一声,回到自己座位。
回到教室的初禾有种大快人心的爽利,画完最后一点插图,同学们也都三三两两来了教室。
早自习的时候许听夏褚南洲把喝完的冰可乐瓶子掷进远处的垃圾桶,轻嗤:“怎么?”
“我怕你会变得没有女朋友。”刘铭达满脸严肃,“忠告忠告。”
褚南“看我的。”
褚南洲跟在他屁股后面慢悠悠往鬼屋走去,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,对这个人并不信任。
甚至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