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说要静养,不要来扰她,不要舟车劳顿,这不能走远程。
梁怀惔抿了抿唇,原先说整顿好回汴梁的行程,看来只能搁了。
“阿囡好好休息,哥哥晚上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。”
怀乐点头躺下,闭上眼睛。
梁怀惔和暗桩是一前一后出去的,暗桩不会走远,他只在门口守着怀乐。
他们一走,怀乐就起来了。
轻手轻脚窝蹲到门那块的位置蹲守,果然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声。
刚刚闭眼之际,怀乐瞧见了哥哥对着暗桩警告之下欲言又止的眼神。
声音压低了也不妨碍怀乐听清。
梁怀惔的确就是要警告暗桩,阿囡好不容易脱身出来,她这个人最大的地方就是心软,如果让她知道。
不可能知道。
他手下的人不会走漏了风声。
梁怀惔就怕傅忱身边的狗腿子碍事,到阿囡面前胡说。
他真的很听傅忱的话,傅忱让他寸步不离地保护怀乐,他果真是做到了寸步不离。
而且只听怀乐一个人的话,就仗着别人都打不过他。
在门口说也好。
“管好你的嘴,若是让阿囡知道她没有喝过落子汤,又或者你把你主子为了讨好阿囡自己喝了绝子汤,剜了心头血救她的事情捅了出去,你自己知道后果。”
怀乐心跳加速,眼睛瞪得无比大,她怕自己喊出来声来,死死揪着衣裙。
他他做了什么
暗桩自然谨言慎行,对方就算是南梁前大名鼎鼎的二殿下,他也不怕。
可对面是小公主的亲哥哥,按照辈分算,那就是陛下的大舅子!
他恭敬做了一个揖,“大人宽心,陛下有命,属下便是死,也定当守口如瓶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梁怀惔冷冷一笑,转身离去。
怀乐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件事情,她想找暗桩直接问,但又害怕哥哥因此迁怒他,只能自己憋着,连一点声响都不能动。
害怕梁怀惔看出来破绽,怀乐一直都强颜欢笑,好在这两日怀乐是真的身子不爽,她心里藏了事情,一直都没有被人发觉。
梁怀惔留在长京,生生被梁怀砚缠得要命,他死缠烂打,要梁怀惔跟他联手。
走的兄弟情义路线,这磨磨蹭蹭,光阴飞逝。
转眼间就到了怀乐待产的日子,她大腹便便,走路都难了。
怀乐窝着养胎,哪里都不去,梁怀惔也少让她出门。
不下楼去用饭,素来都是暗桩和起央追送上来,稳婆早请了,都不能离开。
今日暗桩出门去找稳婆要的东西,起央追陪着怀乐,但怀乐想吃绿豆糕,客栈内高手重重,他亲自出了门去买。
柏清珩得了通融,扮作给怀乐送饭的跑腿,带了饭进去。
见到了怀乐,她的衣裙是定成的,松垮得很,她只胖在腰腹,手撑着后腰,少女的清韵犹存,眉眼之间更添了几分妩媚。
五官精致小巧,浑身莹白如玉,美得让人心碎。
柏清珩忽而有些胆怯了,但还是开了口。
“怀乐妹妹,好久不见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