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什么?”
傅忱轻飘飘的一眼,让怀乐忍不住咽口水,他的嗓音低沉暗哑。
眼前人的掌心是温热的,所以不是鬼。
他弯腰的动作是那样熟练,在汴梁,在长京,怀乐很多次看到他低下头蹲在面前,给怀乐穿靴子,褪罗袜,给怀乐揉脚底的穴位。
怀乐的心稍稍定了一些,他看起来还是活着的。
心头血剜了,他没有死。
没有死就好,他还活着。
傅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,怀乐不知道,想到上次她睁眼就看到傅忱的经历,怀乐就知道他的只手遮天和神通广大了。
换句话说,只要傅忱想要找到她,怀乐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,他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怀乐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怀乐刚问这句话,傅忱突然轰然倒地,他过于高壮,砸得地上的灰尘都起来了。
怀乐,“????”
“傅忱?”
她伸出手要去扶,可惜没有接住。
这么大的动静,惊醒了睡在正房和东厢房的万娘子和傅唯禹。
“进贼了?!”
万娘子率先冲出来,看着地上的男人,同样是吓得六神无主,抄了一根手臂大小的棒槌拿在手里。
正要看看是谁家不规矩的进院,想要做偷香窃玉的事。
傅唯禹蹲下去,“皇兄?”
怀乐看傅唯禹,她咳好几声,连忙改口,“婶子,是我家哥哥。”
万娘子挠头,“哥哥?”
“寻你家嫂子的啊?”
怀乐,“不是。”
万娘子听了也当没有听,都哥哥嫂嫂了,还能错?
她只当怀乐在生气。
“他这一身扮够得吓人勒,瞧他一身的伤,只怕是过来找你路上遇着拿刀剑的官兵了,遭祸了。”
傅唯禹去探傅忱的鼻息,怀乐巴巴看着她。
“还有气。”
怀乐松了一口气,心又随之吊起来,他这样厉害都重伤了,那哥哥呢?
“我哥哥”
思及此,怀乐心急如焚,傅唯禹松开傅忱的手,见他还活着,听怀乐这么一说,瞬间都担忧起了梁怀惔。
“是啊,他”
“唉呀!急有什么用,先将人搀起来。”
万娘子会看些杂症,傅忱没什么大碍,只是伤口裂了,失血过多外加力竭导致昏倒。
万娘子去烧了水,又送来了药酒和自家的草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