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傅忱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。
不说走,锦衣玉食的君王,粗茶淡饭他都能忍受,怀乐很惊讶。
用过了膳,他便跟在怀乐面前跟怀乐说话,问她一些有的没的话眼子,傅忱讲话游刃有余,很会点到为止。
不似起央追,他口无遮拦就算了,话还很多,怀乐只觉得呱噪。
傅忱不一样,他说的话,常常在无意当中吊起怀乐的思绪,把她带进去,不知不觉怀乐就跟他搭了腔,莫名其妙,两人就讲了很多话了。
有时候怀乐说的话,比傅忱说的话还要更多一点。
怀乐脸皮薄,原先是打定主意不理他,减少谈话,待傅忱养好伤走了,一切都能回到正轨。
愁的事情还不止这么一桩。
怀乐看着还是很担心,因为最近她充足得不少,担心夜里还会溢出来,养好了气血足,前头也足了。
怀乐做了能防的内托,可是一多起来,压根什么都防不住,反而适得其反,更加疼了。
傅忱好似找到了借口,他每天都趁着自己要帮怀乐的意思,偷香窃玉。
怀乐说不要,他总是有千万种理由,能够让怀乐妥协,这处理怀乐,又到了他自己,怀乐率先表态,说什么都不让了。
傅忱以退为进的计谋,玩得好。
他说,“我原本也没想,上回的事情已经让你很为难了,我都知道。”
说罢,他出去外头,冲了凉水,在外头站着吹了好久的寒风,等到好了才进来。
怀乐看着,几次想要开口叫他回来,又不得不忍住,只怕一妥协,有了一次就有无数次。
这事情,女子都是吃亏的,何况,怀乐心里隐隐地觉得,她或许是出于好心,未免傅忱不会觉得怀乐是个随便的姑娘,又轻贱起来。
她不应该心软,也该自私。
从前就是把自己摆得太低,太过于轻视自己,人活在世,若是自己都不看重自己,旁人又如何会看重你。
人贵自重。
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,傅忱身上的伤好得慢了,他以为怀乐心软,他也感受到每次他去冲凉水时怀乐心软了。
因为她总是很贴心地在旁边给傅忱备好干净新的衣衫,是万娘子新裁的衣衫,还有可以擦身的帕子。
傅忱在心里叹一口气,软不能软在这面上啊。
香是打着帮的名义偷了,可这积攒的火气也是明晃晃出来的,这也太难了。
万娘子和傅唯禹一直在暗中观察,尤其是万娘子几次装作不经意来送东西,路过啊,看看院内的情况。
傅忱真真是好好表现的。
他换着花样给怀乐做吃的,什么都不叫她动,怀乐每天除了给傅忱上药,板着手指头数日子,希望他快点好起来。
傅忱怕怀乐闷,找乐子哄她玩,又是舞剑卖艺,还绘声绘色和怀乐说在战场上,跟他说他们上战场时,怎么打。
绝口不提,他保护梁怀惔,因此受伤的事,只说时不小心受了埋伏。
他面相好,嗓音好听,知趣识趣,怀乐渐渐也排了心扉,再没有刻意不和他说话。
傅忱是君王,撕破脸不好。
择取全中,就好了,何况傅忱也没有逾矩的态度,除了晚上,如果真的算起来,他也是在帮怀乐的忙
忘了也挺好的,过去太沉重了。
何况现在的傅忱比以前好太多了,从前的傅忱不苟言笑,笑起来是好看,却让怀乐无端的害怕,他的眼底太深沉。
如今的傅忱笑起来,依然俊美,眼里却没有那么深沉,不会似从前让人看着觉得心里害怕。
怀乐开解了自己,面对傅忱时,也坦然了很多。
“想不想学?”
怀乐听到学这个字,忍不住睫毛颤了颤,脸皮不自然紧了紧。
“可以学吗?”
怀乐想学,傅忱的武功在哥哥之上,他用木剑也能使出钢铁铸剑的威力,怀乐这个外行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很是凌厉迫人。